秦佑年很是满意的合上剑匣子,朱胖子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的事,朱胖子都在尽心尽力而为。
突然,
院子里有异响。
秦佑年立即把手搭在剑匣机栝上,沉吟喝道:“谁?”
屋外顿时传来浑厚笑声,“是你老子我,臭小子,赶紧出来。”
老头子来了!
秦佑年喜出望外,立即走出屋子,瞧见自带两坛酒放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子正笑望着他。
老头子招招手,说道:“臭小子,老子我去了趟北方境外,在天山仙池钓了几天鱼,回来路过白岩城,特意来看看你。”
秦佑年坐下,揭开坛盖,开门见山问道:“老头子,除了李阴山,雪白衣之外,还有哪些是你的人?”
老头子想了想,一挑稀疏眉毛,说道:“除了剑老九,其他人你都不认识,说了也没用,臭小子,你只要知道他们一心向你,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你让他们跳,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老头子拍拍酒坛子,“不用碗?”
秦佑年点点头,轻声道:“抱着坛子喝,豪爽。”
老头子大手一挥,抱着坛子喝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放下酒坛子后摇头说道:“喝着不习惯。”
秦佑年左手指关节敲敲酒坛子,笑道:“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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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酒杯,拿酒碗喝酒显得文绉绉,本就不是读书人,行走江湖文里文气的岂不让江湖上的人往扁了看?
易事,难事,糟心事,百姓婚丧嫁娶事,床榻风雪雨露事,沙场营帐握樽事,也不过是一坛子酒的事。
如果一坛酒不行,那就两坛,三坛……直到填满万丈红尘,将士醉卧沙场,侠客一剑酒中醉!
岂不更好。
老头子哈哈笑道:“也对,儒道一脉的元胜秋年轻时候可风流的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让很多女子暗自神伤。只不过后来他们师兄师妹反目,焚书断剑时元胜秋心灰意冷,在江湖上苟延残喘几十年,也被人笑话了几十年。两耳山一事后,元胜秋叩观音山没杀一人,请儒道一脉再入江湖,让各派之首的老家伙们从此没了声音,即使那剑道魁首,天下第一也中肯的点了点头。”
秦佑年目光怔怔,“牧老鬼?”
“不错。世人皆说为争那剑道第一,斩断了天下气运,真武不可见,剑道神仙也不可见,其实不然。牧老鬼稳坐半步真武境二十一年,一剑可让九天星河倾泄,怒斩三江断水流更是不在话下,如今怕是完全跻身真武境,当得上天下第一的剑道魁首,否则御神机的陈空青又怎会不敢救下剑老九。”
老头子自顾自的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先喝上两三碗润润喉,接着说道:“也正是如此,苏姓王朝甘愿舍弃夜幕十剑,也不想观音山成为第二个悬山剑宗。这样也好,被他们舍弃的人,正好可以你所用,也由你去为他们正名。”
秦佑年见老头子难得的认真,抱着酒坛子猛灌几口,黄酒顺着嘴角溢出打湿胸前的衣裳,也不顾。
老头子拿碗显得文雅了许多。
放下坛子,秦佑年一抹嘴边酒渍,说道:“剑九前辈如此,雪叔叔亦是如此,老头子你和老神仙这样做,既然不是为了替悬山剑宗复仇,那又是为何?无权无势,手腕又掰不过朝廷里的那些人,自讨苦吃。”
老头子抬头望了望天上刚升起的一轮弯月,说道:“掰不过手腕,那就拿刀砍了他们的双手,若是聒噪,那就挖了他们的舌头,若还是不听,直接砍了他们的头。”
秦佑年愣了一下,老头子酒量挺好,怎么还没喝醉就说起了胡话?真如这般简单,牧老鬼早就揭竿称王了,爵位何需他人给?
秦佑年白了一眼老头子,起身给他倒满酒,坐下说道:“老头子,你不吹牛会死啊,知道你和老神仙是江湖高人,也仅仅是在江湖上罢了,幸好今天的风不大。”
老头子轻抚胡须的手一抖,拔下几根胡须,疼得龇牙咧嘴,被自己儿子不相信差点让他气歪了鼻子,立即骂道:“臭小子,你才风大闪了舌头。要不是你娘………”
老头子及时住口,暗道一声不好,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差一点也说了。
秦佑年可没这么好糊弄,赶紧站起身问道:“我娘怎么了?老头子你说屋后的那座旧坟是我娘的,每逢佳节我都要去祭拜。三个月前,一场骤降的大暴雨冲开了屋后的那座旧坟,向阳村的大爷大娘们想替我们修缮,去了才发现那只是一座空墓。老头子,你说我娘死了,那我娘的墓呢?在哪?”
老头子神色一僵,随即很好的隐去,叹息道:“当初是我的错,你娘刚生下你时就被我气走了,其实你娘并没有死。”
秦佑年紧皱眉头,捏紧拳头,冷冷道:“为什么不去把我娘找回来。”
老头子挠挠头,看了眼生气的模样和妻子如出一撤的秦佑年,尴尬说道:“不敢找,怕你娘!”
秦佑年问道:“为什么骗我说我娘起了?”
老头子幽幽道:“是你娘说的,等时机成熟了她会接你回去。不过目前,你娘的处境不怎么好。”
官方吐槽:(秦佑年,你娘没死,是不是很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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