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讶异于这县令的回头是岸,但也并无碍于他接下来的日程。
不过堪堪三日,这马行也赶着那积雪消融的时节开张。选了匹油皮黑鬃点星马,套上个牛皮革带软衬鞍,缠上那六柄两寸三分小飞刀,一扶鞍辔,取道一径往西边去也。
却说那英师妹一路回山虽有些波折但并无大碍,只是银子上略难为了些:一路上净捡的是通衢的大道,宿的也俱是那临衙的敞亮客馆,绝不在村肆野庙栖息。似这般难为了银子,总算是平安到达。不想那上山的两人中,还有一个字也认得不全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念汲紧赶慢赶的,不过区区九日,就已寻回那殷洛城头,遥望见那城里的乡思,不由得一夹马腹,只须臾便到得城前。
滚鞍下马,本欲验验手引的,想了想还是验过腰牌——却是那特许归老的侍御牌子。一入城中便改换容貌,又在那客馆后院解去鞍辔,这才叫牵去马槽。
先点了壶茶水旁敲侧击的问问那八月前的大事,所得的净是些大同小异。待得一壶茶水下肚,却也已知道个八九。轻轻地结账走人,又打包了两只枇杷露翠点黄金鹅,细细地书好拜帖,便去那武馆寻那铁虎教头。听的说是一名叫“意有源”的故人来访,这刘教头业已暗自纳罕,却倏地眼前一亮,急急地就亲往门外迎接。虽心下仍是那暗自疑惑,却仍是礼数如常的头前带路,只不过脚步渐渐地放缓,直至那落后半个身子。
眼见得这“意有源”竟似那轻车熟路,转折间竟无半点生疏,这刘教头眼睛是越来越亮,直至那临近月门时方才又趋前半个身位,领至一假山小池相隔的小亭。见得这自过了影壁后便仅有他亲子相随,值此时更是仅余他你我二人,不由暗笑这教头的小心谨慎。
“铁虎哥,你再看看我是何人?”听的这念汲复还了本来声音,这刘教头眼中喜色一闪而逝,“你是…?”只见这念汲接下那两侧额头的油皮,又轻轻地扯下那满脸的络腮胡子,“老弟,你这却又是为了哪般?”,只见一时激起池中鱼儿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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