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得那几个借旗扬威的被挤兑的做人也难,这点苍不由得一拍大腿,前仰后合。“果然是你啊!玩得一手好‘高明!’”只见得这念汲微微带笑,面色沉静。
只见这点苍猛地一拍肩膀,笑骂道:“搁我这也还装深沉?!”只见这念汲嘴角一牵,便抑不住地带上了几缕得意。“还是师兄看得透彻,这不是总想着养气归心?”只见这师兄一愣,“好小子!”
继而便是这师兄闲话着偌许家常,一转地又说到这经年的见闻,眼见得是日已偏西,这念汲遂也便自舀茶盏,亲砌上两壶上好的雪顶云龙。“话说师兄你自进门起便欲语还休,值此时更干脆索性不言,不知是甚事让师兄你竟踌躇若此?”
只见这师兄一抿香茗,待得这烟气散入鼻端,这才摇头苦笑:“本是欲邀你引动那三教九流,更与我在那军械的庄子里做个内应,却怎料你如今心有所系!”说着似顿了一下“也罢!我也就不当那拆家的蠢贼!”
只见这念汲一转的便已然明白过来:“莫非是必要我此间身份?”,“然,不然又如何引动那九流风云?”“既如此,怕是我终日里也只能狗苟…”“无须如此,无须如此!”说着似面带笑意“又如何能忍看那片叶也不带进家门的良婿自此后与妻儿浪迹江湖,再无一个归处?”
眼看着师兄那笑容和煦,这念汲脸上那片时的窘迫霎时间便冰消瓦解,“若可以改名易姓,这凄雨江南倒也未尝不可去得!”只见这点苍饱饮半盅,方才徐徐说道:“若是说改名换姓,江湖上却自有人沉淫日久,自是用不着我等这手拙眼生的生手。”说罢见这念汲仍然是言犹未信,便沾着那轻泄下的茶水于桌上轻轻描摹,登时了然。
眼见得已是诸事俱了,遂也便不当那锃亮的锄头,知趣的见机告退,刚道声留步,只见那街角处已隐隐地见出两个身影。恰巧的一卖荷花饮的担夫打此间路过,急急地唤住沽了两角汤羹,刚刚封入那时鲜的竹筒,一转地便与这娃儿作了见面的佳肴。
轻轻地寒暄几句,只言道身还有事,一回首便已汇入那茫茫人流。这壁厢念汲三个略整束整束衣衫,换上身簇新的衣裳,便一家子齐去赏那临河夜景,
“果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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