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认那个叫楚映婵的当师父?”慕师靖对于这位楚仙子却很关心。
“当然不会,那只是说给你师尊听的气话而已。”林守溪说。
拜师程序复杂,耽误时间,而且他现在抓获了楚映婵的小师妹,凭借这层师姐妹关系,他派白祝引见自己,或直接让她帮自己去问就是了。
也不知楚映婵身上的神侍令解了没有……
白祝听了却不是很开心,她是很希望林守溪加入楚楚师姐的宗门的,毕竟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去找林守溪玩了。
“所以,你真的不愿加入我师尊的宗门吗?”慕师靖再问。
“不愿。”
林守溪虽自嘲过擅长投敌,但在未见到师兄师姐们安全之前,他实在不愿意与这位道门门主太过亲近。
“此世若有宗门大比,你如果在我对面,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我也不会。”
“对了,那本书……”
河图与洛书。
“嗯……若我们有所领悟,就写信给对方,约定地点,一同钻研修行。”林守溪明白她的意思。
河图与洛书的奥谜绝对远不止移形换影那般简单。
“好,一言为定。”慕师靖点头答应,又笑着问:“我们这般行事,小禾姑娘不会误会吧?”
“小禾向来温柔体贴,小鸟依人……”
“好了好了,别骗自己了。”
慕师靖以掌抵掌,连忙打断,道:“那就一言为定,也祝你能与小禾早日相逢。”
“嗯,也祝你……”林守溪想不到什么词,便说:“祝你大道有成。”
“你们真的是姐弟嘛……”白祝听着他们说话,总觉得怪怪的。
“要不然呢?”
慕师靖看着白祝可爱的脸蛋,欺负的心又起,将她扒拉下了云螺,自己霸占了上去,白祝委屈地跟在林守溪身边,敢怒不敢言。
走过了城镇,他们见到了一片林叶组成的海,这本不足为奇,但在城外呆了这么久,林守溪听着树叶沙沙作响,亦有温馨之感。
又是一夜的赶路。
这一次,路上月光洒下,一片安宁,再没有神鬼妖精来拦他们的道了,林守溪与慕师靖聊了一夜,从过去的世界到三界村的经历,再到各自对于童年的回忆,白祝则在林守溪的怀中睡了过去,清晨才醒过来。
白祝醒来的时候,巍峨的云空山已在她的面前了。
云空山戒备森严,白祝没有办法带两个陌生人上去,于是林守溪与慕师靖在附近寻了间客栈暂住,等待白祝带回来消息。
神山附近向来是繁华之地,客栈也很紧缺,林守溪到时已只剩一间,慕师靖对此倒无所谓,她可不觉得林守溪敢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他们的盘缠是师尊给的,由慕师靖保管,客栈钱自然也由她出了,慕师靖精打细算,只开了个‘时辰房’,住一个时辰就走。
听到‘时辰房’的时候,掌柜的以及许多客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不乏羡艳与嫉妒。
林守溪对他们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与慕师靖一同上楼之际,也有一对修士从楼上下来,他们一同看着一份报文,交谈着什么。
“听说云空山又有新宗门要成立了。”
“嗯?是哪位仙人?”
“楚映婵,是那座仙楼的弟子,据说她还是楚国的王女,在美人如云的楚国亦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上面写,这位楚仙子竟只有元赤境……不对啊,三年前我分明读到过楚仙子破入仙人境的消息,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楚仙子可还是神山邸报的封面角色,那画师技艺已然精湛,可见过楚仙子的人却说,这还不及其真容百分之一……”
“你这消息也太不灵了。”
一旁,有人插嘴,道:“去年楚仙子历练归来,不知经历了什么,堕入了元赤境,至今未能返仙。这虽未上官报,但大家多少是有所耳闻的。”
“原来如此……那既是元赤境,为何要开宗立派?”
“谁知道呢。虽说楚仙子是位绝世美人,但哪怕入了宗门,恐怕也见不了几面,自己的大道才是实打实的啊……哎,若非我年纪大了,倒是想去试试。”
“你可别想了,你年轻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资格,楚仙子现在虽只有元赤境,但云空山的宗门考核何其严格,除非天之骄子,不然根本没有资格入内。”
“唉,也是。”
“不过这宗门估计也招不到人了,否则也不会将这则消息塞到页缝里了。”
“是啊,就算有傻子想去,他们后背的家族肯定也决不允许的。”
“……”
人声渐远。
林守溪的记忆里,在他手握真言石与小禾告白之际,楚映婵尚是仙人,她的境界应是护着小禾离去时跌的吧……
想到这里,他对于楚映婵的印象也缓和了不少。
“那位楚仙子真有那般漂亮?”慕师靖八卦的心又起。
“是很漂亮。”林守溪说。
“有多漂亮呀?”慕师靖问。
“这如何描述?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说说你心里的评价即可。”
“嗯……比小禾不好看,比你好看。”林守溪笑着说,他有意损她,惹她生气。
说完之后,林守溪还无辜道:“你让我说的啊……”
慕师靖可不管这些,她眼眸一厉,一个板栗敲了过来。
终于来到了干净的房间里,慕师靖立刻去沐浴了一番,林守溪在外面听着水声,乖乖等待。
这客栈房间里也有一份神山邸报,他取来翻阅。
这报纸的内容很是丰富,其中会刊载三大神山发布的重要消息,也有许多名人的故事,后面更有许多份榜单,其中有兵器榜,仙人榜,美人榜之类的十多种榜单,令人目不暇接。
林守溪正翻看着邸报,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将怀中的玉液丹取出,去翻慕师靖的留在外面的包裹,试图调换回来。
包裹中没能找到,他又开始翻找慕师靖留在外面的单衣。
幸运的是,他很快将那玉液丹翻找到了,进行了调换,不幸的是,他才调换完,慕师靖就裹着浴袍走出,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好呀,原来你是这种人,看来那天让你洗衣服还便宜你了?”慕师靖冷冷道:“说,你拿着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我……别误会,我只是想偷你的钱。”林守溪想了一圈,觉得偷钱可能是惩罚力度最低的合理答案。
慕师靖对林守溪很了解,她知道,既然他敢说自己偷钱,那说明他做的事比偷钱严重十倍,她也不问了,换好衣裳后拳脚招呼了上去。
林守溪自知理亏,也只象征性反抗了一会儿,便被慕师靖摁在了床榻上。
多亏白祝回来得很早,及时替他解围了。
“楚映婵说了什么?”林守溪连忙问。
“楚楚师姐什么也没说。”白祝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说?”林守溪心中失望,“她也不知道小禾的下落吗?”
“不,楚楚师姐说她知道,但她不能直接告诉你。”白祝说。
“为什么?”林守溪越听越糊涂。
白祝拿起了桌上的报纸,翻到了某一页,终于图穷匕见,“小师姐说,宗门缺人,你只要愿意加入她的宗门,她就带你去找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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