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
倒霉的季公子还没开始享受枯燥无味的败家生活,就收到了三日后复职的文书,在季公子的一片唉声叹气中看出,季公子非常,特别后悔没有装病。
经过被人敲闷棍事件后,季母对季云滔的体能和武技训练特别严苛。在季母看来,正是季云滔从小被丈夫锻炼的强悍体质帮他在冰雪中挺了过来。
此时的季公子正弯腰捂着肚子原地转圈,即使有棉衣和护板的保护,一记木刀劈中差点没让季公子把早饭吐出来。
张斌挑起地上的木刀扔向季云滔,安慰道:“卧床两月,肢体协调还不够平衡,再来,多练几次就熟悉了”
季云滔双手握着木刀,集中精神,上一世虽然在部队摸爬滚打两年,但基本都是训练枪械,除了刺刀与短刃训练,对于冷兵器格斗并不熟悉。
前几次的训练都是凭借着肌肉记忆本能的隔档,劈砍。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缓缓吐出,全神贯注的盯着张斌手中的木刀。
“来了,小心”张斌三步近身,直直朝季云滔脑门劈下,季云滔右脚蹬地,借力撩开迅猛的刀势,还未收回刀,张斌的第二刀就劈开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横劈腰部而来。
来不及收刀隔档,季云滔反手握刀,借助手臂支撑刀身隔档。“啪”木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季云滔被强大的冲击力酿成后退。
身形站稳,腰间上挺,双手紧握木刀,集中力量到手臂,大喝一声狠狠朝前劈下。
“喝~”
张斌见刀劈来,提刀自上而下斜劈,弹开季云滔的木刀,踏前一步横刀在季云滔脖领。
张斌后退几掩饰了一遍刚才破开季云滔的招式,说道:“记住,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有利防守也是进攻的好时机,往往能出其不意致胜,再来”
季云滔拉开距离,奔跑借助冲击力自右向左横劈,张斌踏前一步,在季云滔还未挥出刀前近身,左手将季云滔右手夹在左腹,右手刀尾敲了敲季云滔的头。
“敌人出手时,要盯着对方身体,不要盯着武器,肢体的运动已经出卖了你出刀的意图,再来。”
…………
历经一整天高强度训练的季公子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消化着今日所获。
刀枪剑戟,开弓射靶。可惜没有甲胄,不然季云滔定会穿着铁甲,腰跨横刀,站在屋脊最高处眺望远方,漫天飞雪,披风摇曳。
试想,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季云滔在床上像蛆虫般扭动,挣扎好一会才离开床铺。
走到外间,桌案上的刀剑架上摆放着刀剑各一把。季云滔取下长刀,缓缓出鞘,刀身狭直,刀身约摸长一米,长柄,可双手持握。
横刀,重量轻,破甲能力强等特点,但昂贵的造价导致无法量产,成为了大昭监察司专属佩刀。
来到小院,寻了一棵比成人手臂略粗的银杏树。横刀在腰,右手握住刀柄,身形微微弯曲。
下一刻,寒芒闪烁,等人高的银杏树拦腰而断。
“好刀!”
看着树干整齐的断口,季云滔不禁赞叹。
长刀归鞘,季云滔重复着拔刀术,每一次寒芒出鞘,树干便少一寸。无数次拔刀归鞘,等腰的树干削成了树墩。
“单独的拔刀术太过于单一,斌叔说过,世间刀法繁杂,别看耍起来虎虎生威,颇有几分威慑,但实战起来有效的就那几刀,扫、劈、拨、削、掠、奈、斩、突。
就像军中就不会有多余的招数,在密集的战阵中没有多大的空间,士兵要做的就是砍,砍,砍,刺,刺,刺,管你什么路数,砍就完事了。玩的就是命!那么我对敌时也应该舍弃多余的招式,以最简单制敌。”
平整的积雪在季云滔的脚下印出凌乱的脚印,季云滔以扫、拨、劈三式,组合成了自己的一招。不断的拔刀又归鞘,每一次抽刀,嘴里无意识的嘀咕着。
“哈撒给~……”
随后再以突、斩、削三式组合成第二招,以奈、掠、削为第三招。最后再以突、斩、劈、奈组合为第四招。
总计四招。
季云滔左手杵着刀,右手摸着下巴,“本少爷自创的招式,将来缉拿盗匪,行走江湖的立命所在,得好好琢磨琢磨”
苦思无果,季云滔把长刀扛在肩上,无奈回房,走到门口一掌推开房门喊道:“面对疾风吧……..嗯?”
季云滔灵光一现,一拍脑袋,“傻呀,喊了半天哈撒给,这不就有现成的招式名吗?”
季云滔回身,拔刀挥扫,“第一招,以后就叫——闪钢—斩!”
长刀突进,斩其命,削其首,“第二招,曰——阿尔法—突袭”
随即反手持刀斩下,奈落起手,“第三招,以后就叫——旋风—斩”
寒芒闪烁,积雪飞扬,刀气呼啸,“第四招,本少爷取名为——跳斩”
收刀归鞘,扛在肩上,洋洋自得“本少爷真是个武学奇才啊,哈哈,以后这套刀法就叫——辉月斩”
一阵寒风扑面,季云滔打了个摆子,“高处不胜寒,不胜寒呐”
…………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
寅正,季云滔用猪鬓毛制作的牙刷,以及皂角生姜等混合而成的牙膏清洁牙齿。在婢女稚颜的服侍下穿戴好监察院猰貐服,迷迷糊糊的走到内院与母亲一同吃早餐。
今日季少爷将重新上值,无精打彩的啃着包子。季少爷很郁闷,穿越做了富二代也躲不开上班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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