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意愈浓,南宫柔已经回了船舱,季云滔一人在甲板上踱步,汗湿了的后背,让他有些不适。原来这就是初恋的感觉,说出那几个字,所鼓起的勇气,不亚于与敌人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
若是在京城,季云滔铁定会殷勤的给自己母亲捶背按肩,在母亲喜悦中告诉她:“母亲,我恋爱了……。”
用各种方法、理由让季母接受南宫柔四处漂泊的“侠女”身份。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季云滔兴奋的在甲板上哼唱着歌曲陶醉在恋爱的喜悦中。
还有什么事低的了你所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李慕捧着书不知何时站在季云滔身旁,在微弱的烛光里默默地翻阅着书籍。
季云滔跳着恰恰舞围绕着李慕打转,不时的往李慕身上蹭,仿佛在与李慕炫耀权哥……我恋爱了……!
李慕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瞧你那点出息……!”
……
兄弟在侧,喜欢的女孩也陪在身旁,欢愉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就已流逝。历经近一个月的航行,三艘战船顺利到达了帝国西南,戎洲。
戎洲九成的地势都被连绵起伏的大山占据,适合农耕的土地不足一成。因此戎洲的粮食、人口、经济都是大昭最低的一个洲。戎洲百姓大多数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极少依赖经济发展生存,再加上十万大山的险峻地势,每次西域动荡,叛军攻伐大昭,或者南方的蛮族北上劫掠时,都避开了这个一穷二白,地势险要的洲。所以戎洲虽穷,百姓却是整个大昭活得最轻松的一个洲。
宣抚使代天子巡视,入驻戎洲首府贵州府城,戎洲布政使、都指挥使带领贵州府的知府、同知、通判等大小官员已经在贵州城外等候多时。戎洲高层如此重视这位年轻的宣抚使,是因为他带着皇帝的旨意来解决播州闫氏土司这颗毒瘤。可见戎洲官民苦播州闫氏已久,奈何朝廷对这位手握重兵的土司三番五次的放任自流,希望这位年轻的宣抚使能不让戎洲官民再次失望!
“嘟……嘟……嘟……”
绵长的号角在贵州城外响起,在数百精锐的拱卫下,骑着战马,橙黄色的猰貐服在阳光的反射下,狰狞的猰貐熠熠生辉。
“戎洲布政使卢俊凯,携贵州府众官员欢迎宣抚使大人光临贵州城。”
戎洲布政使卢俊凯带着众官员拱手相迎。
季云滔下马抱拳还礼:“诸位大人有礼了,本使此次行,多有叨扰,望诸位大人海涵。”
卢俊凯说道:“哪里哪里,上差能驻足贵州城,是贵州官民的荣幸,何来叨扰一说。”
“啊哈哈哈……那本使就不与众大人搞这些繁文缛节了。”季云滔笑道。
卢俊凯哈哈一笑:“宣抚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请先往驿站稍做休息。本官在府中设下酒宴为宣抚大人接风洗尘,大人请~”
季云滔也学着卢俊凯的手势:“卢大人请~众位大人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贵州城驿站,沙沙作响的金色盔甲,吸引了无数老百姓驻足观望。
“这是哪里来的军队,盔甲都是金子打造的!”一位老者站在街角看着金吾卫与御前卫的甲胄在阳光的反射下金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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