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后,周济国外二十里处的一道无名峡谷旁,一名身穿布衣的高大农汉正小心翼翼地趴在峡谷边向谷底张望。
只见这谷中一片雾霭沉沉,云气翻涌间似有什么神秘之物盘踞其中,望之令人心声敬畏。悬崖边的农汉望着这深不见底的峡谷,脸上满是犹豫踌躇的神色,不知他在寻找些什么。
“都说这里有避世修行的老神仙,能传人长生妙法。老神仙!老神仙!你在家吗!”
在一番复杂的心里斗争后,农汉最终还是壮起胆子向着峡谷里大喊了几声。
可惜的是,偌大的山谷中回答他的只有回音,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仙人出现。农汉心中的热情被浇灭,他一脸失落地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
“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王二那混小子又扯谎骗人。罢了罢了,俺还是回家种田吧。”
农汉心灰意冷转身欲走,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他身边竟突然升起一道怪风来。要知这悬崖便本就青苔密布湿滑难行,农汉被这怪风一吹整个人直接失去了平衡向那深谷中坠去。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撕裂声带惨叫,这倒霉蛋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向谷底坠落。
绝望之际他没有任何自救办法,只能胡言论语将过往听过的全部神仙都求了一遍
“五色真仙!青帝道祖!还有这谷中的老神仙!救命啊啊啊啊啊!”
“莫怕!本仙这就来救你!”
就在这农汉以为自己必输无疑之时,一个缥缈出尘的声音却突然自谷底响起。霎时间他只觉周身升起数道清风,下降的势头竟是硬生生被止住,整个人便如一片枯叶轻轻落在了谷底。
虽然死里逃生,但这农汉依旧是惊魂未定。他惶恐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头低的恨不得埋进土里,这家伙现在就如一只受惊的鸵鸟,惊恐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农汉落地之后,紧接着便又是一道清风吹过,只见一位身穿素白道袍,头戴美玉宝冠、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清瘦老道竟是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地上这战战兢兢的汉子,老道微微一笑轻车熟路地打出了一道定心咒
“莫要害怕,本座乃是太上仙人,见你诚心特来传你长生大道。”
在术法的作用下,地上的农汉很快便停止了颤抖。他鼓起勇气睁开一只眼睛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
“哎呀!跟戏里唱的一模一样,当真是老神仙!!!”
在认定了老者的身份后,农汉当即狂喜叩头
“见过老神仙!见过老神仙!小人“许济”,是那周济国小河村中人,因思慕长生仙道特来找您拜师学艺。老神仙慈悲,小人家中有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请神仙一一度化。”
“好极了!好极了!把你的家人也带来,本仙一并赐他们长生!”
“啊!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这所谓的“许济”一统胡言乱语,差点没将那所谓的“太上仙人”给逗笑了。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狠,随后便伸出一只手来摸向这农汉的头顶。
“当真是凡夫俗子,蠢笨无知到了极点!这样的蠢物能换本座一月开销,也是你的福气了!”
就在老道准备施法迷了这“许济”心智之时,却见地上原本恭恭敬敬的农汉气息陡然一变,骇人的杀气自他周身冒出,赤红色的甲胄凭空出现在其身上,随后便是一只砂锅大的铁拳带着风雷之音直扑这老贼面门!
“怎么可能是修士!”
异况突生,老道慌忙向后躲闪,但这次偷袭实在是来的太过突然,那农汉的铁拳最终还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伴随着一阵骨骼碎裂之声,老道运起全部法力周身罡风鼓动,暂时将眼前敌人荡开为自己争取了一丝反应的机会。
“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本座!”老者捂着左肩的伤口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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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乃九重天上的神君,今日特来渡你成仙!啧啧啧,太上仙人?你倒是大言不惭,敢自比道祖,就不怕遭天谴吗?”百鳞甲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那偷袭的农汉哈哈一笑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张延那张贱不嗖嗖的大脸。
“厚颜无耻的狗贼,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死来!”
在一声怒吼之后,张延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紧接着便连出上百拳,拳拳直指那老道要害。
但可惜的是,这回这老道有了时间防备,只见他挥舞手中浮尘,化出一道风墙,十分轻易地便挡下了张延的攻击。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高人,竟然只是一个明台境的小辈,你既然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见敌人修为似是不如自己,老道当即有了底气。言罢他化作一道飓风向张延袭来,张延似是不敢硬接这“金丹”修士的攻击,在抡出几拳后便攀着崖臂向上逃去。
飓风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张延就如一只灵活的雪豹在崖壁之间闪转跳跃,数百道风刃向他打来,却全被张延一一躲过。
“好狡猾的小辈!”老者暗骂一声化为原型,他面色惨白法力似是有些法力不济。
“看法宝!”老者举起手中的浮尘一道青光在张延头顶出现,这回无论张延的速度有多快他也摆脱不了这头上的青光。
“金丹就是金丹!不自量力的小辈,死吧!”老者神情癫狂,将全身法力都输入到了那浮尘之中,张延头上青光竟是凝成实质化为一把利剑向他头顶百会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老道身旁的山石之上竟是凭空闪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持剑修士,埋伏许久的许济看准了时机,悍然出手!
“鸟厮!吃爷爷一道明字剑气!”
伴随着一声暴喝,许济甩出一道明字剑来。那老道一心对付悬崖上的张延,哪里能想到身边竟是埋伏了人。慌忙之下他来不及闪躲,被明字剑爆炸的光辉所吞没,化作一截半生不熟的黑炭,自空中落下重重砸在了谷底。
张延头顶的利剑也消散于无行,他运起身法向谷底奔去。
许济此刻得意洋洋地坐在那昏死的老者身上,指着他的被炸成秃瓢的脑袋笑骂道
“管你是什么金丹银丹,进了爷的局里都是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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