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济坐在静室的地板上,看着自己洞府内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竟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区区几个月,却发生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真是令人心累。罢了罢了,好在现在诸事了结,我得了一笔巨款,也能好好安心修炼了”
想到这里他摇头微微一笑,开始闭目吐纳,不管怎样当务之急还是恢复法力。
此刻的洞府内静得吓人,以至于许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他却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不对啊?我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咋总感觉感觉身边少了什么?”
伴随这股烦躁与困惑,识海深处那股如同针扎般的痛楚再度回归,许济扶着额头愤怒地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想看看到底是缺了什么。
最终,当他看到静室里的那个侥幸完好无损的水晶莲花盆,还有练器室地板上那个漆黑的大铁锅后,他猛地一跺脚拍着脑袋自责道
“我草!怪不得这么安静,猫丢了!碗儿还在那鬼市地下的水脉里等着呢!”
意识到这一切,许济不敢再耽搁,立刻慌忙站起身来,往昌顺山下冲去。
元夕子走后,流离失所将近半年的散修们,见到昌顺山化冻,纷纷兴高采烈地赶了回来。如今的场面跟当初地火劫时正好相反,众人一股脑向上涌而许济却一个人艰难地往山下挤。
此刻他的法力恢复了一成不到,身体还是太过虚弱,慌乱之中险些被这汹涌的人潮掀翻在地。而就在这时,却有一只手从周围这冷漠的众生中伸出,将许济稳稳扶住。
他刚想道谢,就听得张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叫洒家好找!”
“我草,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懂事了!还知道叫哥了。”
张延这厮向来嘴贱,今日却不知怎得如此客气。许济还以为他这是受了自己恩惠有所收敛,刚想回头笑骂几句。却惊讶地发现从背后扶住他的竟是人形的碗儿,这周围哪里有半点张延的影子。
“怪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张延这小子被暴揍了一顿,难道还神功大成了不是?”
碗儿听了许济这话,先是左顾右盼一番,在确定周围没有张延的行踪后,只见她爽朗一笑,开口道
“哥哥,你莫不是撞坏了脑子,张大哥在何处?洒家怎么没见到他?”
张延那粗壮而雄浑的声音一丝不差地从碗儿口中冒出,许济听了一间时是如遭雷击。在片刻呆滞后,他便暴怒着扑了过去,上前一步抱住碗儿的脑袋悲愤无比道
“张延!你这个畜生!她就是一只猫,你为什么要夺舍她?!枉我还把你当朋友,给你丹药疗伤!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狗东西,还我猫命来!”
碗儿见状,则一脸懵逼地荡开了许济的手,然后上前一步摸着他的额头忧虑道
“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洒家连形体都没有,怎么被人夺舍?你这莫不是从高处落水伤了脑袋,出现幻觉了?”
言罢她便变化作了一片水雾,以证清白。许济见此,扶额不解道
“你真是碗儿,那你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二字碗儿立刻化为人形,随后她便一脸自豪地仰天大笑三声,将许济连带周围的人吓得连退三步。
“洒家终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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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说话了!哥哥你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啊?”
“惊喜?开心?我开心个屁啊!你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跟张延一模一样?”
二八佳人,貌美如花,却声似老牛,许济不能接受!
碗儿则不觉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她挠了挠头不解道
“洒家跟张大哥学的说话,声音跟他一模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听了这话,许济一时语塞。只见他在原地愣了半,随后便长叹一声跺脚指天怒骂道
“张延!!!我许济跟你不共戴天!!!”
言罢,一阵剧痛自识海深处传来,许济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昏迷倒地,碗儿见状赶忙上前把他扶住
“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洒家啊....”
与此同时,昌顺坊外几千里的高空上。张延与元夕子正乘着一片青云,俯瞰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许济被气昏晕倒后,张延略带惭愧自言自语道
“额,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没想到这猫学说话竟然是全盘复制。许济啊许济,对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言罢,他便收回了目光不忍再看。一旁的元夕子则全程黑着脸,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不开心。她瞥了几眼地上的许济,然后便冷哼一声杀气腾腾道
“请圣人降旨,允许属下打杀了这个来路不明的散修小辈。他身上秘密太多,连《九幽探云手》这等极恶邪法都能随便拿出,若是落到幽寰宗手里必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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