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便是这灵药阁的阁主?太好了,您快来给看看吧!洒家这兄长是越来越狂躁了,我已经快要压住不住他了!””
“这...本座尽力而为!”
诊室之内,束缚许济的寒冰上已经有了数道裂痕,即便碗儿在一旁全力施法也于事无补。锐利的剑气伴随着滔天怒火不断从其中涌出,将这原本整洁干净的诊室砍得是乱七八糟。
“我去!老得毛都掉光了,剑气却还那么锋利,看来还有救!”
即使身为金丹,王阁主面对这满屋乱窜的锐利剑光,也不敢大意行动。他先是给自己套上了三四十张防御符箓,护住了要紧部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许济身旁。
“姑娘可以撤去寒冰了,接下来交给王猛就好!”
“那接下来您可小心点!听我倒数三个数,三!二!一!撤!”
只听得碗儿高声倒数三下,然后她便变回猫形迅捷地向后一跃,覆盖在许济身上的玄阴真水当即化为乌有。磅礴的剑气此刻没有了阻拦,便如一条被激怒的毒蛇,猛地向前窜出,直奔那王阁主的面门。
“你敢说我没头发?!啊啊啊啊,气煞我也,看剑!”
现如今,有了强大神识的加成,许济的剑气比以前猛烈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王阁主见势不妙,忙祭起一面宝镜挡在面前。即便如此,他被击中后还是连退三步险些摔倒在地。
“这剑气!有金丹的苗头了,可惜就是太杂乱不够纯粹!”
“就是这样,杀你也足够了!”
现在的许济,基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心被嗔鬼所操纵,整个人就像一只暴躁的吉娃娃,旁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得狂吠几声才肯作罢。
伴随着一声意义不明的怒吼,许济完全不顾自己是否能撑得住,竟是强行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抡起玄水剑就向王阁主的脖子砍去。
这一剑下去,动作虽然迟缓而笨拙,但玄水剑上附着的剑气,却直接撕裂了诊室的天顶与地板,无数砖石木屑倾斜而下,使得这屋中的环境顿时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呸呸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区区明台还敢在此放肆!天地无极,青帝借法,乾坤锁链出!”
烟尘中,只听得王阁主怒吼一声,然后便见数十根金色锁链凭空生出,将发癫的许济给捆了个严严实实。而后,他更是一闪身躲过了剩余剑气,顺势祭出一张松青色的符箓,将其稳准狠地贴在了许济的脑门之上。
就如同那被朱砂克制的老僵尸,狂躁的许济被这符箓所控,当即是“噶”得一声口吐白沫,跌坐回了轮椅上不省人事。
“妈耶!你莫不是把他打死了吧?!哎呀呀,我可怜的哥哥啊!你死得好惨啊!”
碗儿见屋内终于是消停了下来,这才变回人形匆忙跑到许济身边查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此刻许济竟然已经是呼吸心跳全无,浑身冰冷似铁,甚至就连四肢都已经僵硬了!
“行行行,姑娘你先别急着哭丧!这老伯还没死呢!我只是用符箓封住了他的命门,好做检查罢了。你快让开,接下来我要魂魄出窍进他识海一探!”
“啊?!没死啊,没死就行!那前辈你快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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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为你护法!”
言罢,不等王阁主做出什么反应,碗儿便火急火燎地祭出了她那枚无名宝珠。霎时间悠扬而浩大的钟声响彻整个诊室,便是金丹修士听了也不禁心神飘荡、生出幻觉。
“嘶!好法宝!竟有如此撼动神魂之力!看来这兄妹二人颇有些来历,怕不是哪个高人、大派的亲传弟子来南洲游历。如此一来我需全心应对了,可能不能出差错为宗门惹祸!”
想到这里,王阁主当即神色一凛无比严肃地朝着东方拜了三拜。而后他便跪在地上,对着天空拱手恭敬道
“启禀,东极青和无量长生普度大帝君!弟子王猛,今欲治病救人,需生魂离体。还请正神赐法,辟邪诛恶,护猛周全!”
待念完一段极为复杂繁琐的祷词,只见王猛毫不参假地向着东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碗儿只觉整个诊室中的木行灵气瞬间便活跃了起来,就连构成她身体的木头傀儡都开始吱呀作响。
诊室的房梁上竟然开始长出花朵,鲜嫩的枝条从这死物中生出。这等超凡脱俗的异像仿佛在预示着,一道无比强大的意识正从九天之上降临!
“死而不死,借体重生!又是混沌中那些小虫子的手笔!嗯...不过,这个倒是有些特别!”
伴随着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都停滞住了。云气不再飘荡,地火不再升腾,甚至与众生的体内生机都不再流逝!
但也有几个例外!
“你去南极看一看,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
万里高空,蛊神教总坛之内!张延原本正在给手下布置任务,但突然间他周遭的一切便停止了运转!
难以言说的窒息与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这位看似年轻的圣人袭来,他随即脸色一白痛苦地自宝座上跌落。
“时间...停止了?!我出现幻觉了吗?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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