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大夏朝又少了一个敢于直言的未来臣子。”
合着圣上这是已经判定那阮文玉死掉了,无论如何,他这档子事算是了了。
“欸,又可惜了,朕看走眼了啊,海黎,海上的黎明,竟掩藏着深水的黑暗。”皇帝指了指储孝南的密信,信中承认千娇一事,但是当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次日清晨听到千娇哭诉。因为证据不完全充足,事情又发生在自己府内,他担忧此事外传,影响进献,所以只得劝慰她暂且放下。
“陛下圣明。”苏合全连忙夸赞皇帝的隐喻。
皇帝又指向另一封密案卷宗,那是密查司上呈的关于海氏最大的罪案。“这深水可真是深,这黑暗可真是黑。密查司查出更大的案子,走私啊走私,这走的都是别人的私,可贪的却是朕的银!苏合全,你说,朕如何保得住海氏?你看,朕究竟要不要再给海氏一个陈情的机会?”
“陛下圣断,老奴请旨,海大人即刻进京述职。”苏合全知道,海氏完了,但是在完了以前,皇帝需要稳固政局,哪怕是杀一儆百,也得要那“一”伏诛得心服口服,不给后世留下话柄。
皇帝点了点头,苏合全正要拟旨,殿外的侍卫传报,说是庭雀的供文出来了。苏合全询问皇帝是否要连夜察看,皇帝又点了点头,于是他将供词呈递。
看完供词,皇帝拍案,“庭雀是典刑司司长秘审,她交代海氏在宫中其他司务也多有打点!这是要把朕置于何地?是不是朕下旨查抄海氏的时候,在朕的皇宫里都能被行刺?”
苏合全赶紧跪地,“陛下息怒,这,这这,这有近侍,暗卫,禁军,还有清义法师,他可是大法师的大弟子,只要在陛下身边,自然实时能够洞察危险气息,陛下放心。”
又有侍卫急报,说是典刑司的女嬷嬷传禀,舞女千娇咬舌自尽了,自尽前曾有宫女送饭。经勘察发现,千娇怀里多了一个半块玉环,与她入典刑司搜身前搜出的那半块刚好合成一对,似是定情信物,密查司的人怀疑可能是阮文玉的贴身物品被秘密送到千娇手里,正在确认,前去索拿送饭的宫女时,那宫女失足跌落池塘淹死了。
皇帝听闻,怒笑:“自尽?怀着情郎的玉佩?失足?走在熟悉的池塘边都能落水?苏合全,这就是你跟朕说的放心?海氏的手都伸进典刑司了,是不是连朕的密查司跟法师府也要有异心之徒了?”
苏合全赶忙跪地磕头,“圣上息怒,老奴失察,奴才有罪,这就与密查司、宫人司将宫中的奴才们一起筛查一遍,包括,包括老奴自己。”
皇帝听到苏合全的后半句话,怒气消散了一些,调笑道:“说说怎个自己查自己啊?”
“老奴,老奴...”苏合全不知如何回答,猛然想起皇帝以前的承诺,“请圣上赐对食,察看老奴的一言一行,实时汇报。”
皇帝终于收起怒容,苏合全连忙谢恩。见皇帝乏了,他起身收拾卷宗,伺候皇帝就寝,那封将拟的旨意,也便没有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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