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中人出动之时,二皇子也出了宫。
一个闲散的皇子,在集市漫步也实属正常。只是,有人关注自己的动向,也实属正常。
他并没有去向鸿胪寺,止步于市集,东看看,西逛逛,既买了桂花糕,又买了杏仁露,还买了胡饼跟胡笳。然后进到一家信阳茶楼,找了个雅间,坐了进去。
他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看着手中的消息。不知何时,二皇子手里多了一封密信。写信的正是图木尔。
信里大致内容是:海黎被暗中下药,控制不住自己,不知究竟有没有奸污鸿胪寺的女使,只是被宫中传话的人抓了个正着,他为了让自己清醒,不得不以头撞墙,满头流血之后发疯似的冲出宅邸,而且力气很大,侍卫越是围拦,他就越是反抗,变得狂躁不已,似是嗜血之症。这让旁人看来以为他是抗旨拒捕,实则不然。瞬时发作的药力,令他不得已折戟自戕,绝非认罪伏诛。
二皇子默读信尾,“臣与海黎相交,觉其不过一书生尔,请皇子务必小心提防,此类药毒,害人不浅。臣亦会暗中派人查探,但为避免走漏风声,定然十分谨慎,能查到何种地步,尚不知晓......”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用手指将茶杯扣回檀木桌上。
果然,事有隐情。
从听闻此事起,他便觉得有蹊跷之处,即便书生意气、自尽归自尽,无言就无言,断不至于一句辩解都不留下还折戟自戕。
这是在皇城脚下,不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小城。
他叹了口气,淡淡道:能够使人心性大变、并且让人有口难言,这药毒,东方医堂可真是日益精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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