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为莺看着前来汇报的家丁,怒斥:“一群废物!”
大的跟丢了,小的也弄没了。就剩几件旧衣裳。能不叫人动怒吗?
王睑看着那婴儿的衣饰,转了转眼球,晃了晃眼睑:“总召大人,属下有个法子,不妨我们找个女婴,裹上这些衣物,在海府与医堂附近转转,说不定海兰还在城中观察海府的情况,也在找您的下落。”
“找我的下落?那可千万别,否则那天真的小姑娘可就真要欲哭无泪了。”朱为莺怒中含笑,似笑非笑。
王睑解释道:“她未必知道些什么,只是想来她那样信任您,出了事可能会投奔您。”
投奔?自投罗网罢!朱为莺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斜睨了王睑一眼,“你说的法子,可以试试。另外,把海府给我盯紧了。清查了虞家,了结了海黎,整个海府的倾覆不过就是一两日的事情,朝中的旨意恐怕快到了。咱们那位圣上,可容不得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王睑派去盯梢海府的小厮回了信,说是密查司仍然在暗中监视海氏动向,尚未对海府的日常往来加以干涉。近日,海氏旁支接连有人登门造访,商议要事,但都做在明面上,密查司应是记了档。
一位老嬷嬷的口信通过这种往来传到了海清那里,是族人的一家商铺传来的。老嬷嬷昔年照料过自己和自己一双儿女,早两年得了海府的谢金,年纪大了、在城外安享晚年了。
海清知道,那是女儿海兰设法传递的讯息,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命令管家和仆人们仔仔细细搜寻府内每个隐蔽的角落,尤其是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他还设法给族中各家传话,千万做好防范跟检查。
再一次的自查工作又进行了许久,此前主要是查账本,现在主要是查隐秘。
海府内外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密查司的眼线。闫从年一面监视着海氏,一面留意着京中消息。时间过得明明很快,可却如年月漫长。待他收到密信时,正值深夜,信中有陛下亲谕,查抄海府。他没敢耽搁,生怕一个又生出其他幺蛾子,带了人马与盯梢的暗卫一同闯进了海府。
当是时,海清并未查到府内有何可疑之物,连着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甚是不安,尤其是两三日前,心口剧痛,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除。那种疼痛不是病症的痛苦,而是什么东西重压,将心房压塌了之后,又有铲子把心里的东西都铲空了。
他倒酒小酌,微醺以助眠,看着酒坛子,他忽然想起有个地方没有留意,那就是府内地下窖藏。他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打开房门,往地窖方向走去。
夜半三更,他一个人,进去了。
他点了火折子,手里的烛光昏暗。他往里面探了探,感觉影影绰绰有什么东西。除了酒缸子以外,还有箱子。
什么时候摆了箱子进来?
他继续往里走,走到箱子面前,发觉有的箱子看起来落了灰,有的箱子看起来还挺新,但是款式是同样的。他掀开最干净的那个箱子,瞬间,整个窖藏明晃晃地增亮了。
海清大惊,“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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