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推开房门见到刻意换上朴素衣装,装模作样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二婶娘后,杜庆武更是怒由心中起。
一把抢过木鱼,运转功力将之捏碎,怒骂道:“李元勇个老匹夫。
当年倘若不是姑姑下嫁于他,为他出谋划策,又搭上我父亲的一条命,他能成李家的族长?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拜姑姑您所赐,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真是狼心狗肺。”
“庆武,消消气,莫要再骂了”
二婶娘手捏衣袖擦拭眼角,一副梨花带雨,左右为难模样,哭诉道:“他毕竟是你的姑父,都是一家人。
只是可怜我看错了人,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薄情寡义。
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谁能想到他一个武者,竟也无情至此。
可惜你明宇表弟暂时不在遂州城,否则肯定是能为我说几句话的。”
杜庆武见二婶娘还在为李元勇说话,又想到自己也确认奈何不得李元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一拳砸碎身旁摆放贡品的红木八仙桌。
“真是气煞我也!”
二婶娘以袖遮面假装抽泣,偷偷观察到杜庆武神情后,就知道情绪已经挑拨的差不多了。
二婶娘与杜庆武的父亲,乃是亲生姐弟。二十年前父母遇险,在杜家失了势,无奈嫁给李元勇。
杜李庆武同样是自幼丧母,记事后父亲又为帮李元勇竞争李家族长之位而身死,自此,二婶娘便成了杜庆武最亲近的亲人。
有这层关系在,那情绪可太好挑动了。
二婶娘幽幽一声叹息,满嘴瞎话刻意引导道:“说起来也怨不得你姑父,都是李愁飞那小畜生的错。
你姑父刚上位时,为安抚人心,不得不让李愁飞继续做李家的继承人,声称要叔终侄及。
几年后你姑父得了势,刚想着废去他的继承人之位,就有一位高人路过遂州城,收那小畜生为徒。
那高人至少有先天之上的实力,李愁飞有了如此靠山,你姑父自然便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李愁飞三年炼血巅峰,又与靖王府结了亲,未来肯定能成大人物,肯定看不上李家这点家业。
你姑父为维系与他的关系,也就继续让他做继承人,未来你明宇弟弟也能跟着他出人头地。
谁料那小畜生自己不争气,因为一个女人废了根基。你姑父顾忌当初那个传授李愁飞功法的高人,一直不敢对他下手。”
女人最擅撒谎,漂亮的女人尤是如此。二婶娘年轻时,那也是遂州城出了名的美人。
“哼。”
杜庆武冷哼一声,不屑道:“姑父也真是优柔寡断。
依我看,那高人几年前路过遂州城传授李愁飞功法,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李愁飞荒废了整整三年,如今根基尽毁,那高人都没有露面,肯定忘记了他。”
“谁说不是呢。”
二婶娘附和一声,继续挑拨道:“李愁飞不仅废了练武根基,还失了靠山。
却依旧占着李家继承人的位置,挡了你与你明宇表弟的路,姑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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