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大梦东回至太虚,尽散尘封道无痕
昔日常闻:大梦时时起,周公梦难明。介是前缘孽,何故谈今生。
正是那铁虎大斗火云圣仙,见那妖怪进洞歇息许久,出来受了这般气,铁虎浑然笑说这般话来,火云圣仙听了这等奚落心中大为不悦道:“你这贼子,你....你真是欺我太甚!“铁虎道:“哈哈哈哈!妖魔还有何话说快快道来,休叫你少时多言,扰得俺不好杀你!”火云圣仙道:“啊呀呀,口出狂言,闻如犬吠。看我此回便不饶你!”但见那火云圣仙施展奇术招来邪火,分三色三味,铁虎见了随道:”小小把戏,当比得街头杂耍罢了!“铁虎虽如此说,但见其火势烤人,热得众小妖们皆是后退连连,架不住真火透身,铁虎顿觉不妙,变化一回,化作白花玉面虎,闪身而去,火云圣仙见此大声笑道:”嚯哈哈!嫣小狐鼠哪里逃!“说罢腾身而起,化起黑烟滚滚追那铁虎去了。
当说离奉天见铁虎许久未归深觉不妥,便与莫小月出城查探一二,这方官家也与数十位着甲精兵一同而行,方出得城来见这山中乌云滚滚,鸟雀横飞,走兽奔逃,惊了林中生野。在进得山去,不消多时,但见一头白花老虎迎面扑来。叫众人左右闪躲。那白花老虎正是铁虎化身之形,而今也见离奉天莫小月二人也在人群之中,刚才顿下身来,现出人身,随道:”噢!是离大哥来了!俺这....“离奉天见了铁虎一身灰头之状便知一二,听得那莫小月趣声笑道:“嗯~?铁大哥,莫不是你爬了谁家锅灶了不成,怎么这身扮像!?“铁虎正欲一番博辩,却因败状以生,心闷苦涩,再由不得乱言,至此一声不言。
不多时忽见那厢火光艳艳,黑烟滚滚,声厉吵杂,见一众妖怪与众人撞见。那火云圣仙手托三味火,脚踩乌云烟来至此间尚未看清便道:”肖小之众闯我仙山,可识得我火云大王的威名?“待近跟前瞧清楚了众人,但见离奉天也在其中顿时一哆嗦,当即收了真火,垂头秉声砺气道:”额...原来离上仙也在此间,是某不才,未能一眼识得,在下有礼,见过离上仙!望上仙切勿与我这小辈一般见识....“
离奉天听了这般话,见这妖身为这般,方才所生杀心便也退却,问道:”你在此地作恶多久?伤有多少性命。着实道来!“
火云圣仙道:”离上仙,小辈岂敢如此放肆,那般过路的我从未伤过,也未害其性命,只有那斯讯我妖灵,捉我同籍入药炼丹,那般妖道我方着手灭之。至若这般我亦有罪,那小辈无话可说!.....也敢请上仙明查!“铁虎闻听此言道:”还查个鬼。前日不就是捉了我二人嘛!还想狡辩!“火云圣仙一听此话随道:”嗨!此言差矣,当日我可又放了您二位不是嘛!“
铁虎听了这话只得斜眼楠楠道:“嘿,俺当以为是个爷们,原来也是鼠辈啊!”火云圣仙如今再听这般话,虽有怒意也碍于离奉天故此只单陪笑不做理会。离奉天道:“罢了,即如你所言,我有一册可解此中之事。”火云圣仙一听这话接下言论道:“愿听上仙排顿!”离奉天道:“自此沿北有座乌蒙山,方圆不曾有人,你可愿移居于那厢?”火云圣仙听了这话不由眉头一锁撒然转却,道:“小辈这便去......若无他事,小辈便退下了?!”离奉天点头转身对众人言,火云圣仙便带着后至小妖退了,不消多时烟云散去,再回静林。
:“诸位!此妖虽为异类,但其心究竟我却不知,听他所言亦非大恶,故此放他远去!一来可了无冤之事,二来可感天公好生之德!诸位以为如何?”说罢不等众人回答,唤来铁虎莫小月二人就此离去,这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了,此番离奉天三人回至城中寻来早时客栈歇着一晚,待之二日清晨三人别了州衙再行北路。三人具旧,至城外唤来得驴架上车来行路,这方出城之路多有过往行客,州衙信使,不多时一行车马罗队,两排差役抬着铜锣,举着告安肃静牌,声闻:“州官奉任,拜安国泰,普天恩泽,信受天恩!”原来是皇帝差往米罗的新官,铁虎见了快近跟前随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俺便靠在路旁等你众先过。”说罢得驴载着车停与侧边,莫小月听了动静便抬了车帘往外看去,刚巧看见一个乌帽新袍的州官见他生的倒也青俊,却是个呼呼傻傻之状,突然想起一句。
人着金装圣前安,狗披兽袍像作褴。
不由一笑。谁知这一笑直把那官迷眼沉蒙,深觉此女子必定有意与他,顿时欣喜不已。立马再三整理纶巾身袍。直许久方才传言道:“来人呐!轿靠路旁,本官下轿附民!”他本想下轿再去看那女子,这时下来往后去看哪里还有什么车马,竟是早早不见了踪影。顿时手足无措。
当说铁虎见车马已过唤了得驴道:“老驴头啊!俺深觉世间之路实难行走,俺看呐不如行天腾云来得痛快,省得与谁相让!”那得驴却还不肯,铁虎又道:“老驴头啊!你想啊!你好歹也是一匹神良仙驹竟也给这般尘凡中人让行过先,岂不是失了你这等身份了?”得驴一听这话深觉有理回头怒瞪去者,立马登云而上。直听得声声笑来。此间飞至半日来至一处名曰东道山之地刚才停下,铁虎道:“离大哥啊!俺觉得有些饿了!可否再此歇息呢?”莫小月听了也道:“是啊离大哥!咱们歇会吧!”离奉天见莫小月捂着肚子这般之言,随道:“那便再此歇息也好!”铁虎寻了个溪水旁,松云小,卸了驴,与它自己寻草去,莫小月下了车后往林深处远远地去了,铁虎见了随道:“可别走的太远!”说罢换了一方寻了些柴火去了。
离奉天自车上取下书卷细观一回,不多时铁虎拾了柴火回来,离奉天道:“想来此地便是东无谷,沿河下路有出露风潭,上面便是东道山。此山就是哑巴出家之地!”铁虎道:“噢?你说那个哑巴老窝在这儿啊!嘿嘿!俺看倒是件趣事!”这时莫小月也缓缓回来,待至铁虎身前,道:“铁大哥,我貌似有点不大好,我先上车歇会去了,若是填谷便不必叫我了!”铁虎道:“小月啊!你没事吧?”莫小月道:“啊!?没...没事啊......”说罢便转过车中,闭目细调,不加多时便朦胧睡去。此番来至梦中,忽见来了一位神仙女子,来自近前,莫小月见来人细身高窕,尽现婀娜之像,面生精致,神目明光,随生问道:“你是谁?”那仙道:“吾乃放春山遣香洞警幻仙姑是也!”莫小月道:“噢?却是有听闻,姐姐真是仙家绝美啊!”警幻仙子道:“噢?以你凡眼看来独有绝美了吗?”莫小月道:“若有他字也再难形容,介不能配之!”警幻仙子道:“却也是伶牙俐齿,倒是有几分乖觉可爱。”莫小月点头随问道:“不知姐姐唤我来是为何事呢?”警幻仙姑道:“你我今日之遇却有其因,亦非偶然,前缘旧事已过三百载,而今你与故旧重逢本该多喜,然时则不然,故旧之友再与他,今日与你之身却为新友,故此你二人不曾相识!”莫小月问道:“不知姐姐说的是何人?”警幻仙姑道:“正天宫白龙神威将军,而今的玄天弟子,离奉天!”莫小月道:“离大哥?这却是为何?是何根由呢?还请姐姐告知!”
警幻仙姑道:“你可曾去过西山缘顶?”莫小月道:“嗯!是去过我还在那儿看见了红花树,月老生呢!”警幻仙姑道:“那你可知为何树上没有你的姻缘呢?”莫小月道:“莫不是老生还没写,或是我并未看见?”警幻仙姑笑道:“哼!
鸿缘西山顶,世间皆有名。
独无奈生月,孤苦了残生。当去则去,何故常伴其左右扰的自己一生苦恼?”莫小月道:“这....我....我尚未还清前恩,何谈如此?”警幻仙姑道:“纵是你欠他,何非他欠你?缘法介是天意,前缘不解何来此生?”莫小月道:“纵使真若如此,又做何解?无非苦了些,倒是是件幸事。真若离去了指不定有多想念呢?姐姐不必再说了,而今我以知晓。自有判断!”警幻仙姑听了此番话本有再言之心也只得收了回来,挂不得这小姑娘生硬。二位谈至许久,游玩多处,警幻多弄怪景恐糊,莫小月却赢然不惧,警幻知道了这般之状只得摇头不已,随招来仙云送莫小月回尘。
真当是;时慢诺真亲,复还照无穷。欲解前旧恨,只在今梦中。
第一卷《太虚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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