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将苏幼娘护在身后,强装镇定,怒喝:“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擅自闯入我家马车!还不赶紧退出去!”
“在下陈柏堂,路过此地,远远见到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恐有人遇险,特来查看,无意冒犯两位姑娘。”陈柏堂关上马车门,站在马车外面大声说道:“两位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
陈柏堂自报家门,两人均是一愣,小桃问道:“公子可是西瑶镇陈府嫡子?”
陈柏堂道:“正是在下。”
小桃一喜:“陈公子,奴婢是斜阳镇苏家婢女,车上乃是我家小姐,我主仆二人被困于此,还望公子搭救!”
陈柏堂认出苏府马车上的标志,心中已经知晓马车中的姑娘,应该就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既然遇见,自是要搭救的:“苏小姐受了惊吓,可有受伤?”
苏幼娘苍白的小脸悄悄爬上些许绯红,天色虽然大暗,陈柏堂推开马车门的时候,天边金光乍现,陈柏堂雨水浸染的脸庞仍旧儒雅温润,这会儿知道外面斯文男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苏幼娘十五年关着的心扉,被扣开了,少女怀春,此刻便是对苏幼娘的心境。
“陈公子,幼娘未曾受伤。”
陈柏堂是见过苏幼娘画像的,明媚娇俏的女子一眼便入了他的心,刚才匆匆一瞥,女子弱不禁风却容颜娇美,楚楚动人的眸子蓄着惧意,风雨中夹杂着女子娇软的声音,勾着男人的保护欲。
一场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慢慢在环境中展开。
南宫曜秀眉拧着:“这个人是陈柏堂吗?七彩梦魇石编织的是苏幼娘的幻象?”
“嗯。”夜殇回答道。
南宫曜疑惑,境像中的陈柏堂给他的感觉不对:“目前看来,苏幼娘与陈柏堂两情相悦,日后如何走到那般田地!”
夜殇嗤道:“恐怕没有日后了。”
红烛摇曳,情定三生,陈柏堂手持喜秤欣喜若狂,不见素日沉稳,高兴得像个孩子,笨手笨脚挑开苏幼娘盖头,大吉大利,称心如意!
礼成后,众人推着盯着苏幼娘目不转睛的新郎出了洞房,招待客人,陈柏堂万般不舍,百般不愿,奈何架不住众人哄搡推搡,撇下明艳动人的新娘,被人架着喝酒去。
月上梢头,春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苏幼娘娇羞期待中新房门被推开,浑身是血的陈柏堂踉跄着向苏幼娘扑了过去。
苏幼娘尖叫一声,被陈柏堂粗鲁地压在身下,接着被陈柏堂揪着头发,仰面朝上,狠狠挨了两个耳光,耳蜗嗡嗡作响,咸腥的液体顺着嘴角滴在火红的锦被上,陈柏堂暴怒的声音传来:“贱人,荡妇,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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