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玉先发制人,戳到荣姑姑的痛处,不提库房的事,哪怕傅竹还在兢兢业业记下一个花瓶的名字。
荣姑姑气得气息不匀,义愤填膺道:“谁准你动库房里的东西,万一丢了怎么办?谁知道手脚干不干净。”
谢昼玉不动声色,咽下嘴里的核桃,而她用来砸核桃的东西正是傅昀的私印。
“姑姑说的没错,万一丢了呢,给姑姑准备张椅子,坐在我身边,让姑姑也现场听听,我们两个都在,看看谁敢。”
谢昼玉顺势说道,不给荣姑姑一丝一毫的余地。
“姑姑,你觉得这样行不行?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
“谢昼玉,你别得意,你以为少爷宠你?一个乡野丫头,放在以前,给我提鞋都不配,傅家的少奶奶另有其人,你等着哭吧。”
荣姑姑气的口不择言,她虽是下人,但也是傅昀的长辈,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越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谢昼玉怔愣下,随即嗤笑:“少奶奶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傅昀不在,我就是府中的主子。”
她舌尖抵了抵贝齿,笑道:“姑姑若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尽快整理好账本,别到时候我问你玩的时候,推三阻四。”
荣姑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让人清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她的底牌没了。
谢昼玉难道不想要傅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吗?为什么听了她的话不为所动!
荣姑姑失魂落魄走了,谢昼玉沉思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猛灌一口,想象成烈酒,没醉到人,反而把自己呛到了。
傅竹想上前帮忙,被她拒绝,不耐烦说:“清点好把单子放在我桌子上就行,我出去一趟。”
她起身出了府,置身于杂乱的大街上,又不知道去向哪里。
去问傅昀,荣姑姑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可她竟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一股无力感围绕着她,莫名想哭。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我认识吗,看着好面熟啊。”
谢昼玉猛的抬头,差点撞上江秋的下巴。他后退撤开,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绷不住了。
“谢昼玉,刚见面你就谋杀我,还是朋友吗?”
谢昼玉哭着抱住他,反而把江秋搞蒙了,高高抬起胳膊,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你别哭啊,不会真哭了吧,傅昀那王八蛋欺负你了?”
江秋说的极快,谢昼玉稳住情绪,把眼泪擦到他的衣服上,说道:“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老朋友见面,当然要吃饭啊,江秋对京城熟悉,直接带去了他认为最好吃的酒楼。
“店小二,把你们家的招牌菜全部上,还有梅子酒吗?”
江秋把人领到大厅,靠近窗户,临街就能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
谢昼玉抽抽鼻子,拦住他的胳膊,说:“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随便吃点就行了,还有,我不喝酒。”
江秋尴尬叫回店小二,撤回了几道菜。梅子酒还是留了下来。
“梅子酒不醉人,还挺好喝的,我喝就行了。”
谢昼玉表示无所谓,跑到外面确实饿了,饭菜上来,芬香扑鼻,惹得肚子咕咕叫。
“快吃吧,吃完才有力气说话。”
江秋把筷子递给她,二人还真是一句话不说,埋头苦吃。
吃完以后,谢昼玉捧着吃撑的肚子,瘫在后面的椅子上,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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