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屈子长舒一口气,拍拍怀中大石叹道:
“我于这黄泉之中徘徊数千年,如今遇了你,已经完结夙愿,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这条路走了上千年,累了,也该去了!”
屈子柔和一笑,反而对怀中大石做诀别:
“老伙计,我这一生,你知道我,好也好,坏也好,如今也要分别了!”
随即,屈子双手一抛,便将大石抛进了面前的黄泉之中,那大石如承载着谦谦君子对这个世界的全部执念,在数千年过往行人愁苦汇聚成的黄泉之中,久久不愿沉去!
行云恍然间看的痴了,却听屈子在耳边道:
“少年郎,你还不属于这里,去做你该做的是吧!”
还不待行云做出反应,背后一股柔力,惊呼一声,却是被那屈子,推下了望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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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江南,一处昏暗大殿之上端坐一人。此人隐匿在黑暗之中,却看不清面目。
其座下一人垂手侍立,诺大殿堂黄昏之中竟不点灯,殿首端坐之人气势如虹,在黑暗包裹下说不出的庄重端严。
“她们可曾行动了?”
那垂立之人听到此话,莫名的紧了口气,恭声作揖小心道:
“回禀掌门,前两日鬼叟已经有所行动,只是被那冰洲琴坏了事,还吃了点小亏。”
“早就知道,凭她们两个,是不能成事的!”
端坐之人的语气极为平淡,那立着的人揣测不出其心意,只好试探问道:
“掌门既然早就料到她们不能成事为何还允许她们过去,难免打草惊蛇…”
“他本就是我派的一个分支,自该为我派效力。至于那个女人,如今关头,由她去搅一搅也好!只要别做的太过,就由她去!”
“是!掌门,属下明白了!”
“忌癫那头可曾有什么消息?”
“回掌门,张师叔已经到达北地,只是那双君似乎顽固的很,张师叔很难说服他们。”
“哼!北地之人向来如此,如今时局动荡,他们又得九先生调教几年,更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嘱咐他办好我吩咐给他的事,旁的莫要插手!”
垂立之人感受到殿前所释放的压力,额间寖出一层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
“是!那弟子这就告退,通知张师叔去…”
良久,殿内没有回应的声音,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压的那人有些喘不过气,就在其将要退下的时候,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长安,不夜城那里,也要派人多加查看,一有消息,立刻来回我!”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
那人实在受不了殿内压抑的感觉,便欲退下,见殿前没有再吩咐什么,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向殿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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