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有?那器乐榜上的冰洲琴,昨晚被人给毁了!”
“啊?是这北地藤萝君的冰洲琴?那可是传闻中能震慑封赦气运的宝物啊!”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何等妖邪,竟连冰洲琴这样的法宝都折在里头。”
“唉!往后的日子难了!”
“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时局动荡,听说为这个事,薜荔君都疯了。”
“这北地有大气运加持,尚且先乱起来,可想,南部以后又该是如何的光景!”
“还能是个什么光景?打半月前就有大大小小的门派修士涌入北地,那打的还不是这北地藤萝君手里那点东西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
“嗨!半月前我不是到江南去采买吗?就有那南边的道长向我打听北地的地貌!”
“他们竟然先坏了契约规矩?”
“听说是,那长白上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北地的两位小郎君忒也不易,好不容易挨过了那几年,如今眼见的要起势了,却是哪里都想分一杯羹…”
“还不是九先生不在了,这洪荒里多少豪门望族名宿耆老等着这么大的机缘,怎能甘心受两个黄口小儿摆布?”
“唉,这等大事,就不与我们相甘了,还是趁着安稳多赚些利钱,来日他们斗起来,好找个地方,躲灾啊!”
两名往返南北的行脚商人停在一处山下休息,谈论些当下热闻,又匆匆离开,相继有几片树叶悠然而下。
追根逐源,正是谪守峰上一处沉寂了几百年的桂树,初遇动荡,按捺不住先有了反应。
沙老大这一群人,虽出身小派,根基道行都不过封赦杀劫里的一粒尘埃,却犯了贪灾,被杀劫借他们而发,凝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行云正左右为难,他有心在众人发难之时,将他们引到谪仙峰,好不牵连成家祖孙二人。
又担心沙老大等人利欲熏心,趁机挟持成家老太以做要挟,诸般琐碎事皆系红尘业果纠缠,乃这一量劫的根本,却也不单是靠实力上以杀止杀能够应付的了。
那沙老大再三确认,双君已经失去往日对北地众门派的制衡能力,当即将那枚祈祥印祭出,朝行云头顶砸下。
这祈祥印多少也算是北地之内,小有名气的重宝了,是一位千年前就已经羽化飞升的黄家仙长所留,最能感应时局气运。
当下正是藤萝薜荔先受时局压抑,潜龙勿用之时,再遇此处,更加助长此印威势,一经出手,强大的压力就逼的行云不得不将堂单全部祭出,低档过去。
那被裹挟在贪灾之内的人众,初见堂单气势,早就看红了眼,有人呼喝道:
“堂单已出,他们已经黔驴技穷,大家一起上!”
霎时间各色法宝都往堂单之上砸去,行云抵抗之余,又将神格附在双拳之上,与之肉搏起来。
有无畏神格支撑,即便行云只懂得拳脚上的攻击方式,硬挨一下,也不是这些北地普通修士能够承受的!
很快,沙老大看出行云身上端倪:
“这小子只会使用蛮力,兄弟们不要与他硬碰!”
那群人在北地底层摸爬滚打惯了,各个都是老奸巨猾,经沙老大提醒,忿忿与其拉开距离。
运用起各家法宝秘术,将行云围在里头,只要行云露出一点破绽,便有数十道“闷棍”一齐打过去。
此正是“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的道理,行云受困其中,只有挨打的份,你一下我一下,虽然无关痛痒,却也着实憋闷!
“可恶!空有一身力量,不懂运用之法,莫非要一直被动挨打不成?”
此番境遇之下,体内先天之气受情绪启发,在行云百骸之中生出一丝明悟,好像触动了原本藏摄在盘古斧中的一种功法!
只是,这种节骨眼,倘若行云真的进入了明悟状态,恐怕历时被围攻的众人生擒而下,有那胆大的恐怕要将其分筋挫股,将封赦堂单强行取了出来。
所幸,此时成家老太再也看不惯这群驱虫般糊在行云周围的人。
只见,她不知道触动了个什么机关,谪守峰上宽敞的院落中央塌陷出一个数十丈方圆的深坑。
深坑之内有数万道光剑呼啸着激射而出,将场中所有人的后路尽数封死。
原来此正是谪守峰上的最后底牌,乃成绾醉根据九宫八卦和奇门遁甲将谪守峰上的地脉与剑阵相连,发动之时,地脉借剑阵而发。
中剑者,元婴被山脉封锁,宛若凡人,坠落深坑之中,最终被地脉之力碾成齑粉。
当年九先生传与北地双君各一件厉害的禁制法宝。
藤萝君关山岳所得的,自然是那名震北地的重宝冰洲琴,而薜荔君常以智计文明南北,却不曾有人见到他所获得的法宝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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