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城宫殿。
“陛下,人已经放了。”
“哦?”金丝榻上的女子神态慵懒道:“你确定是你们放的人?”
经此质问,下属诚惶诚恐地跪下:“回、回陛下,不是属下放的,是他自己忽然就消失了……”
陛下让他去放人,他赶到地时候房中就已经空无一人,他紧张得直冒冷汗,但一想反正都是要放人的,怎么放的还不都无关紧要,于是才匆匆回来上报。
如今他的所有侥幸心理全都烟消云散了,双手都止不住地发颤,因为陛下不喜欢有人欺骗她。
不过今日乾笙心情极好,没闲暇理会底下这人,懒懒拂袖屏退了他去。
“陛下心情似乎极好?”
此时一个住着骨杖的黑袍人忽然出现在殿前,声音苍老。
乾笙换了个姿势,淡淡瞥了殿下那人一眼,闭目假寐着道:
“自然,我师兄啊……是一点也想不到你我会联手对付他离恨天宫,你那儿可还顺利?”
黑袍老人笑了笑,笑声诡异:
“自然顺利,陛下也知道,自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后,魔域就没落了,如今,魔域需要新的主人,一个听话的主人。”
乾笙眯眼一笑起身:
“蛊毒已下,他自然听话,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有一个隐患没有除掉,万俟的蛊毒,有一个人的血能解,但那个人若是现在除了又会打草惊蛇。”
毕竟即墨汶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那不如把人给抓去我魔域?”
乾笙若有所思地摇头否定:
“不,万俟这把刀届时还需要她带回去。”
此时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陛下,您该喝药了。”
黑袍老者瞬间消失不见,乾笙挥手开了门,接着一名红衣婢女便端着一只药碗款款迈步进来。
在乾笙喝药时,那名婢女单手垂于身后,若有若无的灵气环绕指尖,接着乾笙衣摆处的那块符隶一角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放下药碗,乾笙忽而视线落在那名婢女的脸上打量了半晌才道:“退下吧。”
“是,陛下。”
乾笙一只望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才挪开了视线。
她总觉得此人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但怎么可能?
毕竟……他不是这种人。
殿外。
原本端着空药碗的红衣婢女早已不见踪影。
……
客栈。
尹芃欢猛地睁开眼,“符隶被销毁了。”
【是乾笙发现了吗?】
“不是,”她从座上起身走到窗边任由冷风打在脸上,蹙眉不解:
“不是乾笙,那个人的灵力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那不是敌人,应该就是朋友了。】
“但愿吧……”
【宿主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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