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七品知县,没有五百两银子,别谈!”
“五百两?”谭青青冷嗤,“你怎么不去抢?你莫不是在京畿待的久了,都没尝过什么叫民间疾苦了?五百两银子,都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上几百年的了!”
“那你也可以出去,不做这个官。”
薛瑞明回应的十分冷淡。
“要搞清楚,你是个女人。女人做官,在东旭本来就是荒诞至极的事情。我能开这个口,已然是给你留了很大的情面。”要不是看在谭青青背景雄厚的份上,薛瑞明早就把谭青青扔进大牢里,水刑伺候了。
又岂会给她这么个开口跟自己说话的机会?
谭青青很是不爽,“这么多钱,我拿不出来。还有,我二伯也在你府上吧?你除非把我二伯放出来,这事还有的谈。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薛瑞明,“……”谭青青这是在威胁他?这人到底清不清楚,求人办事的是谭青青,不是他薛瑞明。
什么态度?!
不过,薛瑞明也确实缺钱。
薛老太爷为了养那些兵,每年的军需费用都是数以万计。为了夺取东旭的江山,光是铸造兵器,就得花费不少银两。
而作为薛老太爷的亲孙子,薛瑞明来渝州城就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的。五百两虽然不多,但也算是能交点差。
“我可以把这个官的职位卖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装扮成男人。还有不可以随便出来抛头露面,不然我颁发给你的文书失效!”
“行啊。”
谭青青没有意见。
“我二伯呢?”
薛瑞明招了招手,叫人把谭二爷给他拎出来。
为了试验水牢的效果,其实,每次在谭考文奄奄一息之时,薛瑞明都有请过郎中,给谭考文进行过简单的医治。
所以到谭考文被送出来时,谭考文的神志都还是清楚的。
“爹!”谭摘星在看见谭考文的第一秒,就急冲冲地冲过去,对着谭考文就哭哭啼啼的。
谭考文虽说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但当他瞧见谭摘星的时候,眸色又瞬时柔和了不少。
“摘星,我没事。”
谭青青却是顾不上谭考文与谭摘星的父女情深,而是把自己从赌坊那儿赚取到的500两银票,甩到薛瑞明的桌上。
“给文书吧。”谭青青道,“还有,我们谭家都是认字的。你若是想在文书上动手脚,我们可都是一眼能察觉。”
薛瑞明,“……”
要不是看在谭青青会给银子的份上,薛瑞明早就差人把她给轰出去了。
而这五百两的银票……
“你们还说你们没有钱。若是没钱,这500两银子是怎么来的?若是上次我叫你们来的时候,你们肯给钱,又何必让你们家谭二爷遭受这些罪?”
谭青青眼看着薛瑞明在文书上写下谭青青的名字,盖下官印。随即又眼疾手快地,把文书收拢进自己的衣襟中。
做完这些事儿后,谭青青才对薛瑞明道。
“去赌坊赚的呀。”她道。“不得不说,董事赌坊一日的盈利那是相当可观。你与其去搜刮普通老百姓的钱,还不如重点关照一下赌坊。说不定呀,会给你不小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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