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二蛋和旺财大声喊着,并齐齐跪拜。
这行的不过是个草草的拜师礼。
等到了渝州城,到龙门镖局的地盘,这俩还要搞个正式一点的拜师仪式。赐正经儿的名字,以及举办迎新会。
那时,大家都会好吃好喝一顿。以图吉庆。
不过倒也无妨。
反正龙门镖局最近也是扩收之际。
很多官家老爷,当地富商,都在求各大镖局看护,以策安全。
这些个贵人们,为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那是什么价钱都出的起的。
所以龙门镖局暂时不缺钱赚。
如今又正值荒年,收人也比往常容易的多。
除了粮食比平时多费点儿银子外,开销比其他时候算起来,还真出入没多少,甚至还有盈利。
比如这一趟。
大伯二伯不就护着罗河镇的县官儿,和他一家老小进城吗?
镖钱少说也得有五个数。
事情搞完了,谭青青本以为自己可以坐下来喝口茶了。
谁知,吴婆子却突然冲出来,对着谭从文和谭考文就控诉起谭青青这一路的种种罪状来。
“她是你们的家的娃吧?可真不是个东西!半点儿敬爱长辈的心都没得!”
“我叫她给老婆子我让口饭,她都不干呐!”
“刚听你们这意思,她爹娘是不在了的吧?该!这种狼心狗肺的丫头,就该有人生,没人养!”
……
……
……
茶肆寂静了好一会儿后。
谭摘星故意加大磨镖刃的声音,边磨边乐,“这是哪儿来的腌臜婆子,这么讨人嫌?”
谭云星也是嗤笑吴婆子的没脸没皮,“穷山恶水出刁民!”
谭松柏,“说别人有娘生,没娘养。她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连一直都没开口说话的大哥谭荣柏,也是站在谭青青这边。
“爹,二伯。这老婆子现在敢告状。路上肯定没少欺负五妹。不如……”
谭松柏镇定地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吴婆子这下不干了。
这群莽夫!咋还说动手,就动手!
真是群小杂种。
而谭从文和谭考文,这俩是长辈,也该拦着点儿小的吧?
所以吴婆子对着谭从文谭考文囔囔起来,“跟你俩说话呢,让你俩好好教育下自个儿小辈!
才这么点儿,就整天喊打喊杀的,以后大了还得了!”
谭从文却是对着这老婆子冷笑,“五丫头再怎么样,那也是咱们谭家的宝贝疙瘩。你欺负五丫头,就是欺负我们全家。”
他把自己的随身刀具,扔桌子上,重斥吴婆。
“你是滚蛋,还是被咱们一刀给毙了。自己选!”
吴婆子,“……”
疯子,真是一群疯子。
真不愧“江湖草莽”的威名!
看见谭从文动真家伙了,吴婆子不敢造次,只能像只鹌鹑一样,哆嗦着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是心里头非常不得劲。
可她得不得劲儿,谭家才不管呢。
自个儿什么样,她也不自个儿撒泼尿照照。就她那样儿,还好意思告五丫头的状?
呸!
老腌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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