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老爷们。
下次还是别让大老爷们去采买了。
“我们一共买了900斤的粮食,30斤装一袋子,一共是30袋。再加上从铁勒人手里抢的,应该有1000斤多的糙米。”
谭摘星掰着手指头在那儿算。
“咱从梧州城到渝州城,走水路,至少要两月。一人一个月得吃20斤米,两个月就是40斤。咱买的米,刚刚够镖局的人吃。”
“除了镖局,咱谭家人都还没算进去。包括贺娘,陈氏兄妹,以及商贾和商贾的家丁们。”
就这,还是满打满算着呢。
但也是因为大船,实在是装不了太多的米粮的缘故。
所以才只买了这么些。
大伯本想着途径某个水驿时,再补货。
但这么算下来,他们怕是路走到一半,就得下船再重新采买了。
“那现在呢,除开沙子,还剩多少粮食?”
“打一袋子有五斤沙来算,起码有150斤的虚秤。”
数字摆在这儿,谭青青就知道这事儿没法善了。
“这么大的事,得让大伯知道。走,告诉大伯去。”
几人走到大伯休息的船舱处,把灶房里的事儿,原封不动地给大伯说了。
大伯没想到,他们从梧州走的匆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脸色都黑了不少。
他招呼全镖局的人,都去甲板。
他要细查,米粮掺沙的详细经过。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要具体算算,咱这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采买的人,出列!”
俊子,黎子,成子,站了出来。
然后再就是杜小河。
这三是跟着杜小河去采买的。
毕竟粮食这事儿,关乎着一船人的生死,大伯怎么也要挑个能放心的人去。
原本有杜小河在,粮食本应该不会出纰漏。
谁知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杜小河,怎么回事?你做事明明很仔细,从不会出问题。这次怎么阴沟里翻了船?”
“大镖头,我们四个去采买时,每个粮食袋子都拆开检查过。
确认是完好的糙米,并没有沙子。
却不知为何,粮食放在了货舱中才不过几日,就突然成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这沙,还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虽然事情发生的很奇异,但杜小河却还是想点头。
“是。”
“行,既然你说这沙子是凭空出现的。那我且问你,这粮食后期的保管工作,你有没有在跟进?”
说起这个,杜小河就噤了声。
那看来是没有的。
“我罚你三个月的工钱,你可服气?”
杜小河只能道,“服气。”
但一旁的俊子却大喊了起来,“大镖头,粮食的事儿杜哥原本是交给我去管的。是我贪玩,没有管这个事儿。大镖头你要罚就罚我吧!”
谭从文却冷着声,“我不管这事儿最后是谁在管。总之这个活我交给了杜小河,杜小河没有把粮食护好,就是他的失职!”
“你们要是觉得我处罚不公,那你们就与杜小河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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