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娥娘心里乐着,随即又向谭青青提出了新的要求。
“这女人呀,光是一个风格的头饰,会显得很单薄。等你把你手里头的绢花卖给这楼里其他姑娘后,那我呢,在人群里,就显得不是那么独树一帜了。”
“我不知道你这绢花还要卖多久。但你最好也要想想新的头饰。不然,被满城争相模仿,生意被排挤,那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你说对吗,小丫头?”
谭青青被一个并不比她大多少的人,叫小丫头,心里面早就想吐槽了。
奈何人家是顾客。
不好当面打人家的脸。
谭青青只好“委委屈屈”反讽,“是是。大姐姐你花期正盛,风华正茂,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当然是要穿最美的衣裳,戴最美的头饰,擦最美的焉支粉,涂最美的口脂。”
“但是我这店小,找不来那么好的翠玉料子,给姑娘您造翠玉钗啊。那么小的一块翠玉,安在簪子上,就要二两银子。贵的哟……”
谭青青捂着胸口,“反正小人是佩戴不起。”
“若是要按照娥娘您的要求,给你全身都打造成翠玉饰,怕是没个五十两,都下不了地啊。”
全身的绢花,可能也才二两银子。但是要在衣服上装饰翠玉,那就不是几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
娥娘当然也知道,自己说自己有钱,不过是个客气话。
她再有钱,也比不过怡红院的头牌。
想要全身都插满翠玉钗子,并且模样款式天天换都不重样,月收入没有个百八十两的怎么可能?
不过,虽说自己买不起,但过过嘴瘾,总还是能的。
“笑话,我是那种买不起翠玉饰的人吗?我只是看不惯香宝斋那年年都是相同款式的簪钗罢了。”
娥娘一面摸着自己头上的发饰,一面假心假意的炫耀道,“我就是要不一样的。这整条街上的人,都佩戴这么个玩意儿,当我稀罕呐?”
“虽说吧,翠玉饰是良人佩戴的。可天天都是那个款式,谁看,谁不厌?”
“我要是她们的夫君,早就七八房小妾连着抬进来了。天天看着花团锦簇的,总也好过日日对着昨日黄花。”
……
谭青青不好说反对的话,点头称是就对了。
而娥娘扯了大半天,又细眼瞥了瞥谭青青。
她见谭青青只是点头,不与她对话。
她便有些毛躁,“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自然是听进去了。”谭青青道,“姑娘就是想要这怡红院独一份嘛。这点理解能力,我还是有的。”
“既然绢花您厌倦了。不如下一回,我给您找找别的料子?”
“就是不知,您是想要贵重一点的,还是想要实惠一些的?我也好帮您采买。”
“实惠些的吧。”娥娘付了订金,“选中了料子,就拿来给我瞧瞧。总料子和工费加在一起,不要超过8两。不然超过的,我可不付额外的银两。”
“明白,明白。”
谭青青接过银子就远离了娥娘。
本来不想跟娥娘废话的。但既然娥娘给钱,谭青青也就懒得再跟娥娘多有交涉了。
她把剩下的绢花,卖给了怡红院的其他姑娘。
绢花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还是有些小贵的。也不是人人都能佩戴得起。
但这怡红院的姑娘,手里头的银两,怎么也比农户女多。所以谭青青虽然定价定的有些高,但因为谭青青做出来的绢花,款式新颖,模样别致。还是有不少人因为这份新奇而买单。
二十几朵绢花卖出去,总共进账了2银8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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