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起踩碎人瓦片这事儿,谭青青一开始还不想承认这与谭氏有关,“渝州城会武功的也不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谭摘星呢?”
对方巡城小哥满脸无语之色,“老张头都说了,踩他瓦的是个女人。踩过去的时候,还在那儿哭。这城内,会武的女人,不是你,就是谭四姑娘。”
然而,既然谭青青来问了,那就肯定不是谭青青。
答案就很显而易见。
谭青青叹气,“要不这样吧,你下次见到摘星的时候,让她出钱赔款。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哎哎哎!”巡城小哥赶紧拦住谭青青,说着话的时候,还故意抓着她的胳膊,像是生怕她会跑一般,“你跟谭四姑娘就住一起,你替她把这个账还了不是一样的?赶紧的吧,老张头催我找你们,已经催了好久了。这补瓦的几百文钱,别看它不多,那也是钱啊。”
谭青青,“……”
谭青青把自己胳膊从巡城小哥手里,拉扯回来。
一脸的抗拒之色。
“不是,这冤有头债有主,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我也有好几天没有见着摘星了。要不这样吧,我先把人找到。人找到之后呢,我再把她押过来替你把账还了啊。”
扯完犊子,谭青青便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她跑的时候,也没走寻常路。也是上房,奔屋顶瓦砖跑的。看的巡城小哥分外无语。
巡城小哥还跟着谭青青的行径路线追了一会儿,“你们谭家人怎么脸皮都这么厚呢?”
“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
眼瞧着快追不上,也追不动之时。
巡城小哥趁着谭青青快要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中,就赶紧对着谭青青的背影吆喝,“那你找到谭四姑娘后,就赶紧把人抓过来,向老张头赔钱哈!这老人家,身子骨不硬朗,腿脚也不方便。上房补瓦都还要找工匠。这找工匠的钱,你们谭家人也别想赖啊!”
“哎呀。好的好的,知道了知道了。”
谭青青跑的时候,头也没回。
也不知道她的应承,又有几分诚心。
谭摘星果然在醉仙楼屋顶。
只不过,她一个人坐在满城楼最高之处,目视着整个巨型城池,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身旁还放了好些空置的酒罐子,手里也拿着新的一个酒坛,正要往嘴里倒酒。
谭青青顺着高楼瓦砖走过去。
醉仙楼的七层高,起码距离地面三四十米。
人走在这么高的瓦砖上,俯瞰下去,只要是稍微胆子小的人,肯定会因为恐惧,而不肯迈出雷池半步。
但谭青青却是潇洒自如的紧。
她轻快地奔赴到谭摘星身边,在谭摘星身边,挑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
“一个人喝酒呢。”
谭青青问。
谭摘星闷闷地嗯了声。
谭青青叹气,“不就是崔瑾之出了城吗?等他回来,我定把他捉来,押着他过来给你赔罪。”
谭摘星似是哭过了,也悲伤完了。现在的谭摘星倒是平淡又冷静地凝视着自己眼前的这片大好河山。
因是快到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轧纸,做纸红灯笼。又因阳光不如正夏时那般炎热,这光照射到人身上时,只会有一层浅浅的寒意。
风一吹,这寒意不仅没有被驱散,反而更重了。
既然谭摘星没有说话,谭青青也就在旁边静静地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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