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画舫,美人笑看美人,画面唯美却不和谐。只见那美人,玉指绕鬓发,樱口轻起,吐气如兰……
“厉大公子既然放下了便一身轻,不如咱们再聊点放不下的,可好?”诗幼薇眉目含笑,眼波流转。
厉夏自顾倒茶而饮,随口而道:“不就是想问,我的人什么时候到吗,犯得着阴阳怪气的吗!”
“那你的人何时能到?妹妹可是眼巴巴的望穿了秋水啊!”诗幼薇说道。
厉夏望着画舫外的秦淮河,笑道:“宫不二,今日可至。”
诗幼薇听到宫不二的名字,很是吃惊:“厉大公子果然不简单,竟能将那眼高于顶的宫不二收入麾下,小妹佩服至极!”
厉夏笑道:“豪杰重豪杰,英雄惜英雄,幼微若是男子,当懂得男人之间的情谊!”
“小女子可不敢与你们这些大英雄,大豪杰,相提并论!幼微是女子,是睚眦必报的小女子。”诗幼薇特别在“睚眦必报”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厉夏收回投向船外的目光,望着诗幼薇笑道:“既然睚眦必报,那就抓点紧,争取这两日便报了吧!”
厉夏离开了秦汉画舫,却将小侍女留了下来,因为这里更安全,只要诗幼薇愿意,就算封了这秦淮河也并非什么难事。
方山洗药池竹林小径,寒蝉子拎着两个食盒快步如飞,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这几日寒蝉子很快乐,皆因那老和尚很能说,跟他讲了许多江湖上的奇闻趣事,让他这个没下过山的小道士,眼界大开。
“今天这吃食不错,竟然有鱼有酒,小道士看来是下了功夫的啊!看在这道鱼和酒的份上,等神僧吃饱喝足,便指点你一番好了。”红莲笑呵呵的提着食盒进入洗药池,留下一脸兴奋期盼的小道士。
红莲来到洗药池旁,便见今天的洗药池很不同,只见本应平静的池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心脏的跳动,震开一圈圈波纹……
“这小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比神僧我当年的阵仗还大!”红莲心中感叹,却没去打扰李太平,只是放下食盒转身离开。
洗药池下,李太平的状态很玄妙,只见其每一次心跳都会引动池水,仿佛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是这一潭池水。
坐忘状态下的李太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血液和真气流转,体内的杂质越来越少,同时一些暗伤也已痊愈,就连透骨钉留下的穿胸伤痕也已不见,身体越发纯净无暇。
李太平终于明白什么是脱胎换骨了,原来就是将这具身体,从新梳理清洗一遍,回到那不染尘烟的无垢之体。这就如同武道修行一样,是在逆天改命,是有着大凶险的。
四天还是五天,李太平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次锻体绝对超过三天了。真气再次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见体内再无杂质排出,李太平魂归肉体,结束了坐忘自观,打寒潭跃出。这一跃便如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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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的鲤鱼,一个崭新的世界将从新呈现眼前。
换上新衣,背上剑匣,李太平却没有去动眼前的食盒,而是闭目感受着周遭的一切。那气流流动的轨迹,那洗药池外剑刃破空之声,还有地面传来的轻微震动,都印证了李太平的眼前世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立体。
洗药池洞口,寒蝉子尽展平生所学,那剑舞得虎虎生风,刚柔并济,甚是好看。却见一旁的红莲摇头叹道:“中看不中用,只有剑招而无剑意,这样的剑欺负欺负山野村夫三俩毛贼还成,走江湖的话这剑就实在不够看了!”
寒蝉子收剑躬身行礼道:“还请神僧教小子剑意。”
红莲笑着说道:“里边那小子出关了,本应与那小子一同离去的!也罢!看在这几日你能准时送吃食的份上,神僧我便再多留两天,能不能学到本事,可就看你小子的悟性了!”
寒蝉子见神僧竟然答应教他两日,不由喜上眉梢,便要叩头感谢……
红莲挥手道:“少来那些虚头八脑的,神僧不讲这些!进去把食盒收了吧,明早按时来此处便可。”
寒蝉子依旧叩了头才起身走向洗药池洞口,却见此时一个年轻郎君打洞内走出。剑眉朗目,皮肤白皙,淡淡而笑很是耐看,寒蝉子忙行礼让过郎君,才走向洞内。
红莲打量着李太平,欣慰的点头道:“人模狗样的,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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