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
矿工奴隶们正在领取食物,少年所在采矿区的人都只分到了平时一半的食物,因为他们只采了半天矿。
这点东西根本不够裹腹,不过也没人敢埋怨。
少年则早已经习惯了饥饿的感觉,只要死不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偶尔也会有一些年老力弱的人,因完成的工作量太少而无法获得足够他们活下去的食物。
这些人要么活活饿死,要么争抢食物、被鬼炎族人拖去喂了坐骑。
矿工奴隶们的末路多半如此。
在他们狼吞虎咽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息忽然从天而降,压得这些人直不起腰来,随后数十道身影闯入矿场,干净利落地杀死了矿场中所有的监管者。
只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余人全部往少年所工作的矿区赶去。
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与那个矿区的异常情况有关,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
这些人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而那两个人此刻正在谈笑风生,并没有关注这些矿工奴隶,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矿场监管者已经被杀光,他想逃跑就变得很简单了。
毫不犹豫,少年悄悄混入了惊魂未定的人群,快步穿梭其中,脱离人群后又借助一些矿车和巨石的遮掩,逃离了此地。
少年找到那个废弃矿洞,背上了老人赠予他的行囊,从行囊中取出半颗疗伤药丸吃下,便沿着一条他熟悉的小路走去,路的尽头是矿场边缘,眼前全部都是陡峭的危崖,崖顶起伏不平,满是奇形怪状的巨石。
一眼望去,整面崖壁好似一只沉睡的怪兽,随时都可能翻个身,造成山崩地裂的巨大动静,令人望而生畏。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虽不见明月,但明亮的月光已经从危崖后面的天空射了过来,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是因为在万里无云的夜空,明月皎洁明亮的光线斜射过来,将会使得本就处于夜幕笼罩之下的危崖峭壁更加漆黑一片,这时他才能够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爬上崖顶,逃离这个矿场。
少年稍作调整,大约半个时辰,手臂彻底恢复。正准备攀爬之时,忽闻两声轻咳,当即吃了一惊,不过仔细辨认后,这似乎是那个老人的声音。
此时,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少年顿时心生警惕和敌意,但看清那张脸后,所有的警惕和敌意都在一瞬间消失。
“老人家,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也想从这里逃出去吗?”少年不禁诧异。
“非也非也,老头子这副骨架可禁不起半点折腾。”老人摇了摇头,道。
“那您……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老人的脸色变得严肃,道:“娃子,外边的世界尽管精彩,可更多的却是危险,你且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无论别人对你多么好,你都不能完全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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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少年回应道。
老人看得出,少年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你三次逃跑三次被擒却还能够活着的原因吗?除了你还有一点价值,最大的原因是矿场监管者的生活过于枯燥,你跑出去了,他们也就有了外出寻欢作乐的借口。他们要杀你易如反掌,而你能活下来,也只是基于他们肮脏的欲望,你真的明白吗?”
“生命是非常廉价的,在这个险恶的世道,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老人这番话冲击了少年的心灵,让他想起了从前,还未成为矿场奴隶的时光。
十年前,他一觉醒来,在一个地狱一般的火海,离开火海后,他游荡在一片不见边际的赤地,直到饥饿袭遍全身,最后晕倒。
再一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大山洞里,大约有三十来人,看见他苏醒,脸上都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此后他便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这些人照顾他,教他生存的技巧、做人的道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不足两个月,几个鬼炎族人出现,杀死了所有老弱病残,宁死不从者也都被杀死,只剩下他们这十余个惊恐万状的人,被带到这个矿场,分到了不同的矿区。
少年所憧憬的,一直都是十年前那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生活,但老人却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就如这个矿场一样残酷,只是不像这个矿场那样将残酷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
老人讲起了故事:
贪婪者为了得到青年手中的宝剑,一路暗中跟随,在一个杳无人烟之地,与一众帮凶一同抢夺了青年的宝剑,并且将这个青年抛尸湖中。
所幸青年自知灾祸降临,装死逃过一劫。
……
一个男人和女人相爱,另一个男人与女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也喜欢这个女人,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他看上去也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三人结伴闯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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