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朗不禁多看她几眼,反问道:“穆姑娘觉得不能开窗吗?”
这问题问的……
难道他发觉了什么?
穆风雅心头一颤,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尽量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问了回去:“齐先生这是在考我吗?”
“不敢不敢……”齐高朗尴尬一笑,解释道,“穆姑娘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身份不同寻常,自然不是我能考校的。不过,穆姑娘觉得现在可以开窗吗?”
穆风雅回道:“具体还要等看过伤者的伤势,再做定夺。”
这是她之前用来敷衍那位商公子的说辞,虽听起来有点废话,但不得不说,没人能说出有什么错。
只是,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齐高朗满意。
他那张古铜色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思,又见穆风雅站在床前一动不动,不禁又问:“穆姑娘那日离开后,这病人当晚就发了高热。好在他常年强身健体,体格还算强壮,硬生生熬过去了。好好一个汉子,被伤痛折磨成这样,实在教人于心不忍。穆姑娘可有什么法子,让他快点好起来?”
“没有。”穆风雅特意问过府医,知道这类伤没那么容易好的,对齐高朗的话更是左耳进右耳出,“齐先生,寻常人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他这种腹部被横切一刀的,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我是人不是神,处理了外伤,剩下的内伤与调理,还是要看您的。您接触过那么多病患,经验肯定比我丰富,我又岂敢班门弄斧?”
话里话外,无不是奉承齐高朗的。
按理说,齐高朗应该觉得高兴的,但实际上,听完他心里堵得慌。
活到这个年纪,他没别的追求,唯独对医术十分痴迷。
只是,年少时家中贫困,没能系统性地学习医术,后来进入军营阴差阳错地拜了一名老军医为师,才慢慢积累起行医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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