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如霹雳般炸开,穆长河下意识地往后跳了跳,生怕被余波炸到。
他指着穆昭,结结巴巴道:“你……你有话好说……别动手……”
“我不动手,”穆昭双手抱臂,一脚勾起一张凳子,又朝穆长河砸了过去,“我的好二叔,你来告诉我,是谁告诉我娘书房里有匕首的!”
穆长河虽然闪躲得很快,但还是被凳子砸到了肩膀,一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不远处的墙头上,商厚跟着摸了摸右肩,心有余悸道:“主子,这穆三小姐真是胆大又勇猛,属下看着都觉得疼呢!”
商行舟定定地眺望着花厅里对峙的几人,一时没有说话。
商厚又道:“穆三小姐虽说很厉害,但到底太年轻,不懂得过刚易折的道理。如今穆府是二房当家,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害得穆长河夫妇丢了面子,日后恐怕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依属下看,那位二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执掌穆府中馈,想要为难她们母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日后只怕要吃些苦头咯……”
岂料,商行舟听到他的分析,兀自笑出声来。
商厚问他,“主子,属下可是哪里说得不对?”
“哪里都不对。”
商行舟捋了捋腰间的玉佩穗子,侧过身子,意态优雅而慵懒。明明在爬墙头看好戏,但由他做来,似乎就成了戏剧品鉴大会,一举一动皆是无与伦比的高贵。
阳光从树叶缝隙里透下来,染上他英俊的眉眼,整个人仿佛突然多了些烟火气,少了几分疏离。
商厚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只能厚着脸皮问:“主子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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