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依照严振东体现出来的铁布衫功力,江闻最出其不意的袭击已经被叫破,后退已经无法可想,唯一的出路就是硬碰前面的铁壁铜墙。
严振东肺腑之间的气被提到十二成,骨络筋膜层层叠锁,数十载秘方擦拭、多年间锤炼打磨的后背肌群如鱼鳞般密织,誓要挡住每一丝暗劲穿透。
“你们上当了!”
一个声音传遍了院子,众人发现是被撞飞出去的马宁儿愤然甩开砖瓦,但却只用上了右臂,方才接招的左手骨骼扭曲,赫然已经凹陷下去了一块。
毒血正沿着胳膊不停流下,滴在地上滋滋作响。
严振东脑海中如霹雳划破,但一切为时已晚,身上百炼成钢的铁布衫气力轰然破碎,一股剧痛以蛛丝网状见缝插针,痛如骨髓。
这种力道并不巧妙,却带着以点破面的阴毒,来源正是江闻以中指以下三指紧握掌心,食指指节突出形如凤眼的拳锋!
江闻悄然使出的凤眼拳,突出指节与手背形成直线,大拇指紧紧抵住食指起到稳定的作用,拳势霸道绝伦,严振东眼角余光撇见,甚至以为他正手持大铁锥破马斩将!
疼痛和突震并作,两个小人质就因为他的趔趄被抛上半空,被两条精准抛甩的锁链接住,瞬间拉上了屋顶!
“娘,带着他俩先走!”
分兵追击的清庭密探没想到,这两个众目睽睽下劫走五祖的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又潜回了屋顶,还把剩下两个孩子也一起抓走。
红豆解开锁链,又抛向了洪熙官。
这下不需要洪熙官装死,他就彻底放下遮掩,一手抓住锁链,压下内伤挺枪连刺,随后拽住江闻的衣角飞上了屋顶。
领兵官陆大人瞬间站起想要带人追赶,却被客巴喇嘛伸手拦了下来。
“不要追了。”
客巴喇嘛面带笑容,淡淡地说道。
领兵官怒目以对:“损伤大半、放走钦犯!你打算回去怎么交差!”
被正面斥责,但喇嘛如死人般的脸毫不介意,继续说道。
“追?现在我们四张底牌用尽,马宁儿、严振东又受伤,你觉得还打得过洪熙官他们吗?”
陆大人虎目微寒:“那也要追到他们才知道!”
客巴喇嘛将手里的轮刃交给僧兵,合十说道:“我还有第五张牌!我刚才已经在两个孩子身上下了腐骨奇毒,接下来不需要我们去找,解不开毒的他们,会乖乖回来找我的!”
陆大人眉头一皱,最终还是点头道:“这样也好。就是没想到,那个古怪道士除了绵掌功夫,还精通硬功拳法……”
领兵官的疑惑合情合理,他的眼光何其毒辣,今晚四面楚歌的计划也是有他临时布置,将一切因素都考虑在内了,偏偏没有想到江闻突然施展出了一门,与先前风格迥异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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