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事,务须专一,术业有专攻,专一而深究,方能有所成。
习武者,并非学的越多武功就越高强,反而杂者生乱,于身不利。
“有史记载唯一的飞升者徐百川,生平只练一种武功,虚妄剑道,贵为当世第一。他的徒弟大渊八皇子赵护印亦然,年纪轻轻便已问仙,可见一斑。再如云崖阁主孔仙胄、神门门主仇帝阳、摩天教主夜枭等当世高手,最多也就修习两种武功而已。”
这都是谷伯麟给慕容笙讲的,旨在让他忘掉先前所学《九龙九象练气诀》,追求更高武境。
九月笙对此深信不疑,但他越是想忘掉,越是记得牢,可把他愁坏了。
谷伯麟见小小年纪的他要承受这等烦恼,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一日,二人进入次州城。
自打入城起,他们就被人跟踪了。
“师傅,有人跟踪咱们,肯定是一字正清派的喽啰。”慕容笙说。
“不用管,见机行事。”
二人进入一家酒楼,小二吆喝着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慕容笙大喇喇地坐下,“鲍鱼,龙虾,燕窝,熊掌,凤翅,统统来一份,再上一坛好酒。”
谷伯麟冷冷地道,“一斤牛肉,四个馒头,两碗面,一壶茶,可以了,去吧!”
小二应了声是,走了。
慕容笙耷拉着脸,颇为不满,却没敢说话。
与此同时,跟踪的四个大汉坐在了邻桌,不一会又进来十多人,继续坐在了周边邻桌,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店里其他的客人见着形势不对,早吓得逃走了。
慕容笙愤怒不已,但想起身,被谷伯麟以眼神制止。
饭菜上桌,二人只顾埋头吃,完全当周边的人不存在一般。吃罢,慕容笙遵照师命,不慌不忙地将没吃完的馒头和牛肉装进了包裹里。
“谷大侠,咱们又见面了。”门口出现一个汉子,青衫直缀,劲装结束,手提金丝环刀。
“谷某从来就不认识你!”谷伯麟不屑道。
“在下一字正清派次州分舵舵主何燕赵,当日在总舵,曾一睹谷大侠风采。”那汉子说。
“还是不认识,有事请直说。”谷伯麟冷冷地道,自顾自地喝茶,都不正眼瞧他。
“我一字正清派次州分舵有教众八千人,神州、戎州分舵及总舵两万余人已收到我的飞鸽传书,正往这赶……”
何燕赵还没说完,谷伯麟打断道:“请说正题。”
何燕赵以礼相待被泼冷水,心中颇为不爽,“交出仙刃和这小孩。”
“仙刃在云崖阁孔仙胄手中,你们随时可以去取,这孩子是我徒儿,如果你自信可以赢得我手中雪竹,也可以带走。”谷伯麟站起身来,手腕抖动,雪竹半截出鞘,将一字正清派教众吓得纷纷后退。
“雪竹!”何燕赵大惊,随着谷伯麟的脚步,率众慢慢向外退去。
大街之上,全是一字正清派教众,清一色的青衣服饰,手持钢刀,乌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
谷伯麟起初以为何燕赵说自己有八千部下是危言耸听,如此看来,果不其然,不禁暗暗为一字正清派的强大而吃惊。
“谷大侠曾一人一剑挑落九州七十二大派,武功高强,何某甚是钦佩,然双拳难敌四手,谷大侠若因为这点小事便葬身次州城,岂不是有点不值。”何燕赵身处教众之间,有了挡箭牌,说话底气也足了。
凭谷伯麟的武功,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不成问题,目下只要将何燕赵击毙,其余乌合之众自然土崩瓦解。但他不想这样做,一旦起了争执,一字正清派的爪牙遍天下,整天骚扰不断,哪有清闲日子可过。
“谁人在此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队官兵乘马而来,一字正清派教众应声撕开一道口子,退到街两侧。官兵顺利抵达酒楼外。
为首一人三十出头,身着银甲,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此人正是大渊皇帝亲外甥、次州牧晋川虎。
“晋大人,不好意思,把您老惊动了。”何燕赵笑嘻嘻地上前去,把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原来是何舵主,哎呦,正巧。”晋川虎笑道,“下人向我禀报说有人聚众闹事,我估摸着,这次州城除了一字正清派,谁还有这个实力。”
“大人冤枉小人了,我们只不过处理一些门户之事,绝不敢闹事。在晋大人的领导之下,我一字正清派肯定规矩做人,安分做事,绝不胡来。”何燕赵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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