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伯麟奔行了十多公里,确信甩掉了追兵,才停下脚步。
慕容笙刚落地,就要往回走。
“傻小子,不要命了?”
“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为什么要落下雒阳,那个什么漠烟公主那么坏,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我要回去救她。”慕容笙怒气冲冲。
“刚才那可都是大内侍卫,为首二人更是一品御前侍卫,联起手来我未必能敌,能将你救走已是万幸。”
“那雒阳妹妹怎么办?”慕容笙哭道。
“放心吧,那高树云可是豪杰之士,皇甫中圣是当朝大司徒,为人还算清廉,不会对一个小女孩怎么样的。至于那公主就是个小孩,童心未泯,再坏也不至于杀人放火。”谷伯麟说。
慕容笙叹一声气,摸着雒阳给的玉佩,驻足眺望,暗暗为她祈福。
为防止被大内侍卫追上,二人马不停蹄夜不寐,继续北上。
“师傅,你骂高树云连自己的剑都守不住,是什么意思?”慕容笙问。
“南名大森林,树有三千万,中有一株参天大树,高耸入云,被称作云树。一日天火突降,烧林三月,又焚云树三月,得一把黑炭木剑,无锋胜有锋,坚硬无比。南名王霍江东率人围林六月,得此剑,取名树云,进宫面圣献给了皇帝。
皇帝慨叹:‘此剑堪比龙泉,只可惜百川不在了,否则双剑合璧,天地黯然。’遂将它赏给了御前四大侍卫中武功最高的高莨。高莨感念皇帝恩德,誓要以命效力,为表忠心,还以剑为名,更名为高树云。
高树云一次在执行任务时,碰到了西蛮圣府宫高手,树云被夺。他以此事为人生最大耻辱。世人更是以此事传唱,对他极尽羞辱。”
离开冀州,安然进入华夏东北方的薄州。
薄州城外,大街上,到处张贴着二人的画像,一字正清派薄州分舵的爪牙随处可见。也幸好他们乔装打扮,没被认出。
旅途劳顿,二人进入一家酒楼吃饭。
慕容笙又是咔咔咔喊了一通,燕窝、海参、熊掌、鲍鱼、美酒点了个遍,还掏出一锭大银子拍在桌上。这银子是一字正清派神州分舵主楮烟汀为感激他给的盘缠。
“一斤牛肉,四个馒头,两碗面,一碗茶。去吧。”谷伯麟冷冷地说。
“这……”小二为难地看着慕容笙,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小爷已经将银子拍出来了。
谷伯麟冷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才忙不迭地去了。
“我花银子,为什么不能吃好点!”慕容笙抗议道。
谷伯麟没有回话,沉默以对,仍然是最有效的方法。
饭菜上桌,二人正吃的香。
慕容笙隐隐觉察到门外有人偷窥,遂说:“师傅,咱们好像被人跟踪了,是一字正清派的人。”
“别疑神疑鬼的,咱们这装扮,怎么可能被人认出来。快吃饭。”谷伯麟斥道。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攒动,数十个大汉一窝蜂似的涌入酒楼,坐在了二人桌子周围。凭着装可以看出,都是一字正清派教众。
为首大汉长得虬髯浓眉,甚是粗犷,冷笑道,“装得还挺逼真,难怪一路北来没有人发现。”
慕容笙偷偷瞄了一眼,忙低下了头。
谷伯麟自顾自地喝茶,并未理睬。
啪!
一个喽啰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喂,老头,装什么楞,我们大哥跟你说话呢!”
“兄弟,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雪竹谷伯麟,你这是想寻死吗?”大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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