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莫生气,这些好东西幸好被我留下了,否则岂不是被糟蹋了。”乔宰夫笑道,同时为几人倒满了酒。
“慕容公子,第一杯酒,我先敬你,感谢你救了我恶儿。”高山虎郑重其事,诚意满满。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慕容笙一饮而尽。
“高老板,汝名山虎,如猛虎下山,威武霸气。令公子却为何名恶,让人立马联想到恶人,听来总不自在,莫非是本地习俗不成?”范正大取笑道。
其实,慕容笙和彭园画心中也有此问,不过不如范正大直来直去,加之这种事不好开口,便没有多问。
“其实我儿原名叫作高诚惠,这高山恶是后改的。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幼年时生性懦弱,经常被人欺负。放眼当世,哪个有权有势有钱的不是称霸一方,态度凶恶。为此,我很是忧心,怕高某百年之后,他守不住这偌大家业。我儿十岁那年,得一高人指点,为他改名山恶,山随我,恶随性,之后果然大不同,他为人变得凶狠起来,处处惹是生非,十足的恶人一个,颇有我当年的风范。”高山虎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普天之下,父愿子贵,人之常情,父愿子恶的,恐怕只有高山虎了。
有钱人的心思果然与众不同!
范正大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
慕容笙和彭园画跟着干笑几声,很是勉强。
“高老板,我很好奇那个为令公子更名的高人是谁,有机会可得好好请教一下。”范正大又说。
“高某也不知其名讳,那人衣着朴素,就是个普通的道人,来我庄上讨酒吃,险些被我打出去,后来看穿了我的心思,为我解了烦忧。”高山虎接着道,“我儿改名后,立时奏效,将家奴打伤好几个。高某人大喜,为表感激,对高人以高山金叶相赠,不过后来再未见过他的面。”
三人暗暗称奇,若非高山虎亲口所说,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转而又想,高山金叶是什么东西?
“恩公,为感救命之恩,这高山金叶请务必收下!”
高山恶将一片金叶子递给了慕容笙,慕容笙接过来一瞧,金叶子上面印有高山二字。
“一片金叶子而已,值几个钱!”范正大不屑道,还故意将自己的金剑往前推了推。
这一柄金剑铸造百十枚金叶还真不成问题。
高山虎呵呵一笑,“这金叶独一无二,我高家酒楼钱庄遍天下,持此金叶,可随意消费。即便不在我高某人的地盘,别人也得给我三分颜面,这金叶同样好使。当今之世,有此金叶者,不过寥寥数人。”
“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一叶走天下,吃喝不用愁!’莫非这叶指的便是它?”慕容笙吃惊地瞧着那金叶子。
“不然呢?”高山虎一脸得意。
范正大吃了一惊,夺来金叶在手,翻来覆去地瞧了好几遍,爱不释手,“高老板,这东西还有没有,也给我一片玩玩。”
“高山金叶只给我高家有大恩之人,范先生,对不住了!”高山虎笑道。
“切,不给拉倒,谁稀罕,你们家的酒菜又不好吃。”
范正大将金叶子甩在了桌上,被彭园画捡走了,当时他就后悔了。
“如此厚礼,笙岂敢受之。画儿,快还给高老板。”慕容笙说。
“人家是感谢你,又不是白送你,却之不恭,还是收着吧!”彭园画已将金叶子收入怀中。
“彭姑娘所言极是,恩公不必推辞!”高山恶说。
慕容笙无奈,只得笑纳,不过有范正大和彭园画同行,这金叶属不属于他,就不好说了。
三人吃饱喝足,等软骨散的药效将过,便向高氏父子辞别。
“恩公,你们所中之毒尚未完全化解,不如再等等,也不差这一时半会。”高山恶说。
“都过三个时辰了,差不多了,等我们走出这镇子,药效该过了。有缘自会再见,就此告辞吧!”慕容笙说。
高氏父子奈何不过,于是赠以马匹银两,目送三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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