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三千军策马奔腾,来势汹汹。
慕容笙疾步前掠,同时施展出星罗棋布,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分身不断增加,最终定格在二百五十六。
生死之战,慕容笙无须再隐身,一上场便使出了杀手锏。
同一个模子刻出浩浩荡荡的两百多白衣剑客,一字展开,阵仗丝毫不输楼兰甲士。
玉门关城头将士大惊,满以为看花眼了,一个个使劲揉着眼睛,眼珠子快挤掉了。
那将军惊叹一声:“星罗棋布!”
城下人众更是惊诧,荔枝则惊呼道:“爷爷,好多个大哥哥。”
楼兰军纷纷搭弓射箭,弩箭如骤雨一般,射向面前的白衣剑客阵,分身各自持剑抵挡,毕竟实力不济,一遇弩箭刺身,即刻灰飞烟灭。
两军相接之时,只有慕容笙孤身入阵。
“好狡猾的小子!”作壁上观的花剌子镰切齿道。
原来慕容笙及早便分身成阵,并非要与楼兰军决战,不过想要破去他们的弩箭阵罢了,明境金刚之躯克星的特制弩箭,杀伤力惊人,必须避其锋芒。
闯入楼兰军中后,慕容笙断剑剑尖剑气环绕,激射而出,血雨飞溅,同时使出星罗棋布,又是二百五十六个分身,一个顶三,耗去楼兰军上千兵力。
战马倒地,尸横遍地。
玉门关外,血染黄沙!
楼兰军前赴后继,无所畏惧,死伤直线增加。
慕容笙暗暗运功,还在不断分身,脸色惨然,嘴角渗出一抹血迹,显然是用功过度所致。
随着他内功消耗,战力骤减,分身的战力也跟着削弱。
两拨白衣剑客战阵,再耗去一千甲士。
楼兰军仅剩残兵一千,面见血流成河的场景,明显生了怯意,即便对面独立一人,也不敢上前搏杀。
这一人是白衣剑客真身,战力可不是区区几个分身能比得了的,被杀红眼的他磕着碰着,不会伤,只会死!
两军再对峙,一方是楼兰甲士一千,另一方是孤身而战的慕容笙。
花剌子镰勒马止步阵前,冷笑道:“古兄弟,就目下的形势而言,只要大渊将士敢出城一战,我方必全军覆没,本廷也未可幸免,可你看看他们,哪有敢出战的决心。这样的大渊王朝,还有必要为他效命吗?”
他旧事重提,继续诱降道:“你若肯归降本廷,城下那些人全送你,就当是见面礼。”
慕容笙铁青着脸,眸子中射出丝丝寒光,冷哼一声,“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争取,不需你施舍。”
他体内血气翻涌,五脏六腑如要炸裂一般,气血冲破窍穴,慢慢渗出,极其骇人。
“傅将军,千秋功名只在这一刻,再不出战,大好机会稍纵即逝。”
这是东林第一百次催促城头守将傅玉廷了,不再以慕容笙的性命说事,而是以战功相诱。
傅玉廷不动声色,冷眼旁观,始终如一。
玉门关被西蛮、楼兰、狼族多次袭扰,二十年间何止千百次,为何屹立不倒,全赖傅玉廷一贯的坚持,高挂免战牌,坚守不出。曾有多少次比这更好的机会,他都放弃了,何况眼前的蝇头小利。
曾经,也是如此的场景,西蛮军在城下撵着大渊百姓屠杀,傅玉廷一概视而不见。
花剌子镰一挥手,一千甲士下马弃长矛拔刀在手,慷慨向前。
“大哥哥!”
荔枝哭着就要上去同风雨飘摇中的慕容笙共生死,被不夜城教众拉住了,她哭得声嘶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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