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花省廷就要更加理直气壮地要人了,哥哥,咱们给不给?”彭园画讥笑道。
彭嘉驰冷哼一声,向大军来处扫视一眼,“区区万骑何足道,我狼族一千兵马足以应付。花省廷非要决个高低,楼兰须提前做好准备,以迎战我狼族八十万大军。”
他这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你花剌子镰今日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狼族必将你楼兰灭国。
国势强盛,方能如此。
曾有狼族王子被瀚海国羁押,提出诸多割地赔款的苛刻条件,狼族一概不予理睬,直捣黄龙,从此世间无瀚海。
人类文明数千年,狼族是唯一不会被胁迫的民族。
气节才是国之根本。
“贤侄言重了,我与古公子只是初次相识的朋友,爱慕其才华,想让他跟我回去享受荣华富贵。”
花剌子镰说罢,彭园画笑得直不起腰,讥笑道:“你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居然敢说是朋友。就凭这点,我都不敢苟同你与我父亲相识。”
“不叫古木白吗?”花剌子镰冷冷地盯着慕容笙。
慕容笙呵呵一笑,抱拳道:“一时兴起,跟花省廷开个玩笑,在下慕容笙。”
花剌子镰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料还被慕容笙给坑了一把,人设崩塌,面上无光,脸色铁青,照目下情形,彭氏兄妹是保定慕容笙了,狼族势大,不能招惹,倒不如给个顺水人情算了,“既然贤侄对这位慕容公子如此上心,赠予你们便是,请代本廷向彭军师问好,就此别过。”
楼兰大军来势汹汹,最终灰头土脸地夹着尾巴走了。
一万大军,愣是不敢与狼族一千人马决战。
花剌子镰在心底暗暗叫骂,耻辱!
彭园画从狼背上下来,让人拿来药箱,蹲在地上,悉心为慕容笙包扎伤口。
慕容笙向彭嘉驰点了点头,以示友好,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怪我们多事吗?”
身着黄衣的彭园画说着手上用劲,勒得慕容笙疼入骨髓,却还要假装微笑,连声说着不敢。
“慕容兄弟,一剑斩两千九百甲,此一壮举,堪比龙城飞将慕容宸在西胜一战,也可比天下第一孔仙胄一手灭佛教。”彭嘉驰赞道。
慕容笙自嘲一笑,“那又如何,若不是你们出现,早就死翘翘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在千军万马面前,徐百川再生又如何!”
彭园画为慕容笙包扎好伤口,让自己的白狼坐骑为他舔去身上的血渍,慕容笙虽不明说,心中却是慌得直打鼓,狼被血腥激发兽性,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不是惨了?
彭园画看出了他的疑虑,笑道:“放心吧,我们狼族的狼不会平白无故伤人性命的,除非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才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还有……”
“还有什么?”慕容笙追问道。
“还有负心人!”彭园画笑道。
慕容笙满脸黑线。
这时,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慕容公子,我们要归队了,你身体不便,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养好伤再回大渊。”彭嘉驰说。
“多谢彭大哥好意,我有急事赶着回去处理,不便耽搁。”慕容笙婉拒道。
“既是如此,咱们后会有期。”彭嘉驰翻身骑上狼背,催促道:“画儿,快走吧!”
彭园画迟疑了一下,“你们先走,我随后赶到。”
“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彭嘉驰讥笑道,“记得早点回家,别再让爹派人满天下地抓你。”
彭园画做了一个鬼脸,笑道:“知道啦。”
狼族大军离去,只剩下一男一女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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