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瞪了她一眼,暗示她闭嘴,又陪笑着向对面一桌人点了点头,以示友好,那桌人也没太在意。
“傅玉廷一死,你们猜朝廷会派哪位将军镇守玉门关?”
“这谁知道,没准直接派大将军许归朝去呢,反正他现在闲赋在家,也没事干。”
一桌人大笑。
“大哥哥,许归朝比傅玉廷厉害吗?”章华荔见慕容笙冷冷地盯着自己,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无声。
“听说玉门关出了一位青年俊才,一剑斩楼兰两千九百甲,是真是假?”
“当然真的,此事我二爷亲眼所见,绝对惊天地泣鬼神,叫楼兰小国再惧我大渊三十年。不过那才俊好像与狼族有瓜葛,在他与楼兰军拼得将死之时,傅玉廷不但没施救,反倒背后放冷箭,倒是狼族驰援救了他。”
“这傅玉廷,该死!”
“对,该死!”
六人齐举杯,共饮一杯。
“官爷,想吃点什么?”
小二一开口,众人才发现厅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着甲衣的武将,相貌堂堂,神情冷肃,正是甘州第一武将傅甘州。
六人吓了一跳,窸窸窣窣地起身,贴着墙向客栈外移步,鱼贯而出。他们刚出门,便被门外守候的甲士逮住了,哭喊声一片,料想下场一定不会好。
傅甘州走过来,坐到了慕容笙邻桌,与他面对面。
荔枝的爷爷被官兵射死,他对穿甲衣的官兵仍心有余悸,忙起身坐在了慕容笙身边,身子尽量往后靠。
“小二,给这位将军来二斤牛肉一壶好酒,算在我账上。”慕容笙说。
小二应了声好嘞,随之酒菜上桌。
傅甘州也不客气,不一会便消灭干净,吃罢起身就要走。
“傅将军,你还有话没问呢。”慕容笙说。
章华荔嫌他多嘴,使劲掐了他一把。
傅甘州捏住一根筷子,用力甩出,直没入慕容笙面前的桌面,只剩下一寸在外,“敢问公子,我与剑魔相差几何?”
“可不止这一寸,起码一丈!”
傅甘州作了一礼,神情冷漠地出客栈去了。
“大哥哥,一丈是多少?”章华荔问。
慕容笙沉默了,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武境相差一丈是多少。
大渊王朝。
金銮殿上。
向来志比天高大司马郭鸿图进言,玉门关守将傅玉廷被剑魔一剑毙命,甘州牧郭守仁遇刺身亡,甘州空虚,玉门关岌岌可危。
“傅玉廷作为西北第一关的守将,学艺不精,死不足惜,可惜了爱民如子郭州牧,朕又失肱股之臣。”赵元丰扼腕叹息,无比悲恸,“追封郭守仁为仁侯,谥号文清,以郡王礼葬之。”
丞相郭效忠感激涕零,率先下跪,高呼万岁,郭氏一党众人尽皆效仿,朝堂之上,站立者寥寥无几。
大司徒皇甫中圣进言,“陛下,玉门关一破,甘州危矣,甘州一破,中原危矣。甘州牧及玉门关守将职位重要,须得尽速派人前往。”
赵元丰满脸悲切之情,挥了挥手,“朕失肱股之臣,现在头都大了,此事交由郭丞相全权处理,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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