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别院宏阔浩大,屋舍甚多,慕容笙一行被安排一人一屋独住,某些人住着觉着宽敞清净,比如慕容笙,某些人觉着孤寂害怕,比如似玉和荔枝,某些人又觉着不踏实,比如彭园画和沈幽雪,唯恐对方与慕容笙私会。
慕容笙在屋中躺了会,虽是夜晚,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着,由于梨花盏的缘故,整座城都亮着,屋中光线充足,勾不起丝毫睡眠。他忽然想到方才给东盎疗伤后,沈幽雪面色明显有异,放心不下,便起床来到沈幽雪屋外,敲门而入。
“你来做什么?”
沈幽雪开了门,回身坐回床头。
慕容笙见她面色苍白,明显感觉到屋内环绕的气机,肯定是她在运功疗养,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问道:“沈姑娘,你没事吧?”
“你是专门来关心我的?”沈幽雪眉目一挑,神情期待,嘴角微扬,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
“我见你为东盎公子疗伤后神情异样,担心你受不住那钟流火之伤反噬,所以前来看看。”慕容笙关门后走向前去,“用不用我帮你疗伤?”
“宫主传我五彩绛内功,这还是第一次辅以半月寒替人疗伤,略有不适罢了。”
沈幽雪盘膝而坐,自顾自地开始疗养,并未明确表示不让慕容笙帮忙。慕容笙当然明白她是不好意思开口,上床后坐在了她身后,施展内功助她疗养。不一会功夫,沈幽雪脸色红润,恢复如初。
沈幽雪回身问道:“你用的是星罗棋布?”
慕容笙点点头,撤掌后下床坐到了桌前。
“第几层了?我听宫主说过,当年你父亲可是练到第十二层了。”
“惭愧,我才练到第八层。”
“第八层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若能尽得星罗棋布,威力可想而知。若是让孔仙胄知道了,他定要后悔在仙岳山上放你一马。”沈幽雪冷哼一声,算是替孔仙胄感到惋惜吧,又问:“凭公子目下的实力,打败荆鸢北应该不是难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替宫主报仇?”
“圣府宫又不单单荆鸢北一人,更有武功高强的四奴仆,加之西蛮国暗中扶植他们的势力,若想一击而溃,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慕容笙说。
这时,隔壁慕容笙住的屋子传来敲门声。
慕容笙选定房间后,彭园画和沈幽雪自主选择,分别住在他左右,算是互相监督。
慕容笙轻轻开门,探头一瞧,探出去的身子紧急缩了回来,神色略显慌张。
沈幽雪笑道:“怎么,是你的画儿妹妹?要让她知道你大半夜的待在我房间,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是来替沈姑娘疗伤的,并无非分之想,这一点画儿自然是能理解的。”慕容笙说。
“那我把她喊进来吧!”
沈幽雪作势上前开门,慕容笙忙拦住她,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隔壁的敲门声才歇,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只见屋外人影晃动,彭园画敲门道:“沈姑娘,睡了么?”
慕容笙暗叫一声坏了,神色惊慌地问沈幽雪怎么办?
沈幽雪一脸讥讽之色,冷哼一声,轻声道:“你不是不怕吗?”
慕容笙双手合十,求她指点明路。沈幽雪指了指自己的床铺,慕容笙皱了皱眉,再一看屋中确实无处可藏,于是便躲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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