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仙胄写的颜色字体均有别于摩罗什所写,他驭气成字,其形晶莹剔透,如冰如水,远比摩罗什的金血写字要耗费功力,没办法,天下第一有的是资本,凭这点摩罗什便不能超越他。
再说字体,孔仙胄写的是草书,菩善掌管藏经阁三十余年,对各种字体了如指掌,才能识得其中内容,多亏他念出来,否则余人都不知道写了什么。
听了孔仙胄所写,各人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尤其是几个和尚,这分明就是一首艳词,称得上靡靡之音,有伤风化。
孔仙胄以武闻于世,私下里对草书颇有研究,只是旁人不知而已,听闻菩善读出了他所写,颇感惊讶,笑道:“老夫原以为做和尚的都是酒囊饭袋,虚伪君子,原来还有一个识货的,不错不错。待会血洗少林之时,老夫要留你一命当个书童也行。”
“你少在此猖狂,谁输谁赢可还没定呢。”菩恶怒斥道。
“贫僧忝居藏经阁首座三十余年,通晓各种文字,才得读懂阁主所书,实在侥幸。”菩善说。
“既然只有你懂得各种书法,那你评评,我二人谁的书法更胜一筹?”孔仙胄逼问道。
“先说内容,大师书写高雅芳洁,阁主书写低俗无趣,孰高孰低,不言自明。再说书法,大师的行书行如流水,苍劲有力,阁主的草书大开大阖,如九曲黄河,二者不分伯仲。”即便孔仙胄的鲲麟早已架到了脖子上,菩善还是如实说道,面无惧色。
“一负一平,孔阁主,您输了。”菩恶冷笑道。
“何谓高雅,何谓低俗?你们和尚说狗肉不如青菜,难道世人都要认同吗?”孔仙胄哈哈大笑,言语中颇有讽刺之意,又逼问慕容笙:“少将军以为呢?”
慕容笙还是头一遭被天下第一敬称,咧嘴一笑道:“话虽如此,但诗文终究不同狗肉论,论文风,论雅俗,大师确实是略胜一筹。孔阁主,愿赌服输哦!”
就在此时,北谷上空的五绝经受不住狂风摧残,金字逐渐剥落,再看南谷上空的词作,依然晶莹剔透,坚挺如初。
“大师,孰高孰低,不用老夫言明了吧!”孔仙胄笑言。
摩罗什叹息一声,“天下第一终归是天下第一,老衲的六度神昭不敌阁主傲剑凌云诀,甘拜下风。”
孔仙胄矗立山巅,傲视万物,放声大笑,此一战终于证明了他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可算不虚此行。
听闻摩罗什服输,少林三大神僧脸都绿了,孔仙胄难不成真要如当初约定所言,一力铲平少林寺?三人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目下孔仙胄新历大战,就此决斗总比等他养好体力再战的胜算大。
“武斗孔阁主胜,文斗大师胜,算是平局,佛道两门就此和解,相安无事,这是好事啊!”慕容笙笑道。
“与大师一战,老夫忽然间没那么讨厌和尚了,哈哈哈……”
孔仙胄纵身一跃,正巧那仙鹤自灰蒙蒙的天空中飞来,他乘着仙鹤飞走了,消失于天际。
“孔仙胄真的走了?”菩恶疑心道。
“此人武功虽高,不讲理也是出了名的,言而无信更是天下第一,不过我看他这回好像是认真的。”慕容笙说。
“公子言之有理,相信今日一战会是佛道两家关系的转折点,孔仙胄此后不会再屠杀我佛门弟子了。”摩罗什说。
“多谢大师南来,助我寺渡过此番劫难。”三神僧一齐向摩罗什下跪,诚心拜谢。
摩罗什让三人请起,只道是:“佛门本一家,并无南北分。”
几人下山后回到少林寺,衍睿果然不负重托,将该传的话都传到了,寺中僧众走了寥寥数人,少林寺依然是天下第一大寺院,唯北方的金瓦寺可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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