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通,强大到不可一世的狼族,为何要与高丽联姻,莫不是乌兰扎老了,想要平稳地安度晚年?
狼族万人跪送。
彭园画走到只有盟主才有资格乘坐的八马马车前,彭若来扶着她上了车。
彭园画站在车帷前,眺望远方,此刻她多么希望那个男人出现,带她远走高飞,至少听他说一句话,让她了断牵挂。
号角声响起,马车缓缓向前移动。
直到红地毯走尽,彭园画仍旧站在车帷前眺望,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冬日下,苍凉枯黄,漫无边际。
西蛮。
西京皇城。
西蛮皇帝胡罕大笑着来到碧水寒烟宫,粗狂的声音肆意传送,“美人,看看寡人将谁给你带来了。”
屏风之后,皇后徐漠烟缓步走出来,当看到胡罕身后之人时,不禁愣住了。那人与她四目相接只一瞬,慌忙低下了头去。
身材彪悍的胡罕捏住了那人的脖子,生生将他的头掰了起来,笑道:“低头干什么,抬起头来让美人看看。”
不用看脸,徐漠烟但凭气息可以判断,被胡罕带来之人是打小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皇甫瑜,只不过他身着太监服饰,让她思绪有些难以平定,她哽咽着问胡罕:“你对他做了什么?”
同来的还有胡罕的贴身太监,俗称大内总管,笑着说道:“陛下见娘娘整日闷闷不乐,废了千辛万苦才将娘娘的发小弄来陪娘娘,但是咱们宫中有规定,后宫除了帝王,任何男子都不得踏入,老奴思来想去才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幸得陛下采纳。皇甫公子才华一流,往后陪着娘娘,可免却娘娘思乡之苦。”
剑影快如闪电般掠过,总管太监都没来得及惨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脖颈处血如泉涌,徐漠烟执剑在他脸上连续猛戳几下,冷笑道:“做狗有做狗的方法,可惜你不会。”
胡罕见到这情形,喜得哈哈大笑,“美人,你终于笑了,终于笑了!”
他一把夺过徐漠烟手中的剑,甩出了门外,拦腰抱起她,走向了龙床。
徐漠烟任由他抱着,头倒立朝下,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涟漪。
便在皇甫瑜注视之下,曾经青梅竹马的爱人,被胡罕重重地压在了龙床之上。不过这是合法合规的,谁让人家是夫妻呢。但自始至终,徐漠烟都面无表情。
皇甫瑜看得心痛,真想上去一剑了却了胡罕的性命,但胡罕武功高强,是出名的莽夫,岂是他能敌的,况且在这杀了胡罕,他一死倒无所谓,可却要连累了漠烟。
一番云雨过后,胡罕心满意足地从徐漠烟身上爬起来,稍微歇息一会,穿上衣服往外走去,临走对门口的皇甫瑜笑道:“好好伺候皇后,她若是不高兴,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徐漠烟脸色冷峻,赤裸坐在床头,不声不响。大冬天的,感冒了可怎么着。皇甫瑜跑过去给她披上了衣服。
徐漠烟不动声色,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
此时此刻,她忽然发现,大渊万万人,只有皇甫瑜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她满怀的感激,无以言表。
皇甫瑜紧紧搂住徐漠烟,将此行郭效忠的重托尽皆抛之脑后,他看得出徐漠烟的凄苦与孤独,不愿损毁了自己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从前二十年,此后万万年,他都只愿对她一个人好。
皇甫瑜苦笑着,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我不愿你独自一人身处异地他乡,所以就找来了。”
徐漠烟终于没忍住,倒头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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