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磐不屑道:“郭姓死士有那么厉害吗?不知大将军是否听说过西蛮武评榜,您可是被排在第七位呢,郭姓死士籍籍无名,连武评副榜都上不了,怎么会是您的对手,况且还有我助战。”
许归朝丢给他一根铁叉,自己则取了晾狼皮的铁戟扛在肩上,“在这武林乱世,你以为郭献章及四个儿子仅靠着权谋就能称霸朝廷?杀人越货之事都是郭姓死士干的,再厉害的高手都栽了,何况你我。”
薛磐呆呆地哦了一声。
许归朝凭空丢出一团火点燃了茅屋。
薛磐直看呆了,这是驭气生火吗?随即左肩扛蛇矛,右肩扛铁叉,追着许归朝去了。
傅甘州行不多远,远远望见沙枣林中茅屋位置起了火,当即明白了缘由,侧耳倾听,隐隐觉察到附近林中有动静,便朝回路大喊道:“薛磐,对不住了,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傅甘州披星戴月而归,没有回府衙,而是到了驿站求见郭鸿图。
碍于身份不便,郭鸿图从胭脂巷带了两个花魁回驿站,正搂着两美人饮酒作乐,傅甘州的到来让他兴致全无,颇不高兴地说道:“傅将军,敢情在你的地盘,老夫吃杯酒也不许?”
傅甘州恭敬道:“大人误会了,末将有紧急事宜向您禀报。”
郭鸿图让两个花魁退下,等门合上后才说:“说吧!”
傅甘州说道:“薛磐已经被我杀了。”
郭鸿图疑惑地看着他,问了句:“真的?尸体呢?”
傅甘州说道:“薛磐得罪了大人,着实可恨,但杀了他未免可惜,我便将他送给了楼兰国博尔塔省省廷花剌子镰,薛磐之前在城头上骂过花剌子镰,此去只有死路一条。”
郭鸿图迟疑道:“傅将军这是何意?”
“末将与花剌子镰做了个交易,让他将玉门关外三十里处的睚眦城卖给我。”
傅甘州忽然跪拜道:“末将既已投诚大司马,这睚眦城权当卑职的一片心意,赠送给大人,请大人务必笑纳。”
郭鸿图忽然间眼前一亮,大笑着扶起了傅甘州,“傅将军这礼也太重了,老夫受之有愧啊,回去我一定禀明皇上,给将军加官进爵,将军若还有其他请求,可一并说出来。”
傅甘州满面笑意地看着郭鸿图,“既然大人如此看重末将,末将倒真有两个请求,第一,这睚眦城是大司马亲自领兵夺来的,与卑职绝无半点关系,加官进爵又从何说来?”
郭鸿图拍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好好好,傅将军的心意老夫收下了。其二呢?”
傅甘州面露难色道:“这花剌子镰真是贪婪,一个破城要二百万两银子,末将拿出了部分军饷也才凑够一百万,还差一百万。”
郭鸿图一挥手,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傅将军抓紧与那花剌子镰沟通便是,银子我派人明天送给你。”
傅甘州应了声是,谢过郭鸿图,告辞回府了。
傅甘州刚走,一个蒙面甲士从卧室内走出来,“启禀大人,傅甘州确实带薛磐出城见了一个人,三人相谈甚久,但距离太远,没看清那人模样。傅甘州回来后,薛磐跟着他进了楼兰疆域。”
“如此说来,傅甘州说的是真的。”郭鸿图当即吩咐道:“快去找城中所有银号,明日晌午之前务必筹够一百万两银子,另遣人去甘州府,从我三弟处拿银子来补坑。”
甲士应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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