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迷迷瞪瞪醒过来,立刻蹦离原地,本能的观察四周。
没有危险。
思绪迷糊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们三人本来追一只受伤的野兽,没想到野兽把他们骗到更厉害的野兽跟前,害得一个同伴被咬成两半,另一个被一脚踩死。
他怎么没事?
对了!他看到野兽发狂,他被发狂的野兽尾巴甩飞。
现在他居然没有被野兽吃掉!
难道是野兽死了?
想想他又觉得不可能。
他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野兽,那个小小的鼠貂怎么可能打得过……
楼殊和图凛本来准备走了,没想到还有幸存者。
图凛:“他这是怎么了?”
楼殊沉思一瞬,点点头,“可能是被四脚地兽打坏了脑子。”
冷静下来的白茅终于发现了远处的小雌性,她面容平静,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白茅吓得差点后跳:???
那个小雌性居然没有事!
雌性那么瘦弱的物种,怎么会没有事?
白茅只感觉什么东西变了,让他很慌。
楼殊‘唰’的一下就到了他面前,一根折断的树枝抵住他脖子。
“停下!”白茅惊呼。
这个小雌性速度怎么那么快!他都没有看清楚人就到他面前了。
然而他还是喊晚了。
折断的树枝表面都是尖刺,微微刺入皮肤,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留下。
死亡距离自己那么近,近得他感觉爹娘在跟他招手。
楼殊没有后退,也没有松手。
冰冷的目光带着杀意,这是野兽的眼神,无情而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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