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长公主闺中密友的这个儿子还算得上客气,得了信之后,也遣人回来说,殿下不可过哀,身子要紧。
像是生疏的长辈托人带来的场面话,但终究也是一份心。
故而,对于这样的生疏,太子并无怨言。
他也不敢跟和舒长公主走得太近,对他不好,对长公主一家也不好。
毕竟,皇帝不猜疑长公主,却不代表能看得惯他这个太子,这是他母后的丧期,他想好好过完。
而长公主那边,太子遣人送口信来时,长公主带来的两个姑娘其实都在长公主身边,跟长公主一起看一些个被送来的礼。
有的人,表面上没逾越,却是千方百计夹带了东西。
莫说长公主,长公主家的闺女看见那些个“厚礼”时,也是怒不可遏。
年幼的姑娘气得满脸通红:“岂有此理,这些人是将母亲的态度都当成耳旁风了么?皇后娘娘这才走了多久,他们竟敢……”
后头的话,因为长公主的注视没能说下去。
长公主示意她坐下,然后看向另一边的姑娘:“阿裳,你怎么看?”
另一边的姑娘比小郡主稍大一些,看上去其实也不过是十七八岁,一双眸子亮得像是门廊下炭盆里的火,她虽不像小郡主这样气得跳脚,对这些个人的做法,却也丝毫看不上眼:“倒也不是别的,无非是井底里头待久了,以为天下人都与他们一般……蠢。”
最后一个字带了冷意,叫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这样评判朝中大员的,竟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可偏偏,她狂妄,也狂妄得理所当然。
若皇后还在,必然要说,她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十几岁时候的和舒长公主。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被和舒长公主收作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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