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求情,因为越是求情,越是麻烦——贵为太子,焉能为区区一个去求人?若是能叫太子这般作态,那那个下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杀了。
故而,就算他真的觉得做这个太子没意思,也不能公然说出“做太子没意思”这样的话来。
不然,他父皇就会叫他知晓,拥有权利,到底有没有意思。
而其他人必然也会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更何况,他还得继续当这个太子。
他必须得继续当这个太子。
他缓了缓,一字一顿保证:“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
说完之后,顿了顿,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又重复了一回:“一定不会再发生。”
在来喜心惊肉跳的注视下,他闭了闭眼,等再睁眼的时候,神色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姑母那边,姑母和表妹都受了惊,你替我备两份……三份礼,给她们和穆家小姐送去,姑母若问起,直说便是了。”
纵然他看上去与平常别无二致,顶多只是更疲惫些,来喜却依旧忧心忡忡。可这会儿吩咐都下来了,他自然也不可能抗命,只“嗳”一声应了,下去给小郡主和穆楚裳备礼。
当然不能是多贵重的礼,太子这一作态,也无非是算表态,企图用表态将三皇子的视线引回到自己身上,以免三皇子光盯着长公主和两个姑娘。
说到底,那是太子的姑母,是记挂着元后的人。
而既然托词是“压惊”,最终,来喜挑的也是一些寻常的,京中姑娘爱吃的点心,弄成礼盒送了去,以表明太子的“心意”。
同时,当然也不能忘了孝敬长公主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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