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像陷入了魔怔。
坐在床上一遍遍的想,一遍遍的推测,却始终得不到自己觉得完美的答案。
她有些烦闷的耸了耸肩,困顿和疲惫一瞬间涌上头来。
于是林临伸手抖开毯子盖在身上,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可偏偏就在这时,今晚第三次,她的门上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临忍着骂娘的冲动,僵在了被窝里。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真·手无缚鸡之力·林。
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林临抱起放在角落里的瓷瓶,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咚咚咚。”
三声敲门响,前后间隔像拿机器测量过一样,节奏力度都分毫不差,听着就有一丝诡异。
林临故技重施,一手抱着瓷瓶,一手准备开门去取门栓。
心跳如擂鼓咚咚作响。
就在她鼓起勇气准备一把拉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
“有……人……在……吗?”
这声音感觉像一个声带嘶哑破损的人,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林临吓得一个激灵,飞速缩回了伸出去的手,想要一拼生死的勇气瞬间像被扎了洞的气球,“噗”的一下都跑没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立刻竭。
林临欲哭无泪的缩回床边。
打赌,门外这如果是个阳间生物,她愿意把自己的头割下来送给小区门口的小盆友们当球踢。
可打死也不开门,肯定也是个蠢想法。
但就目前窗户被封死,只有屋门这一个外出的通道的情况来说,这是林临能想到的,唯一能够支撑一会的蠢办法了。
听房屋里面没动静,不一会儿,门外的东西就忍不住了。
林临听到外面传来指甲刮在门板上刺耳的“嘶嘶”声,尖锐的响了几下后,状似结实的门板被人“砰”的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林临猛然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位。
一袭血裙飘飘荡荡,一张小脸面无人色,一双眼睛几分怨毒。
是刚别就重逢的彩衣姑娘没错了。
林临目光向下,一眼就看见了她提在手里的黄铜铃铛,瞬间就明白这姑娘为什么又杀回来了。
她缩在墙角结结巴巴的,企图跟满脸怨气的彩衣讲道理,“啊这,明明是你,你想害我在先,我可是为自保才捅你的。”
彩衣面无表情向前逼近。
屋子在彩衣进来的那一刻变得冷嗖嗖,激的林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躲在土炕上连连后退,口不择言起来。
“既然你也是现代人,我就不妨直说了吧,咱们祖上都讲究入土为安,你瞧大殿门口有个棺材,上下双层雍容华贵,我看就挺适合你的。”
林临连滚带爬的往后逃,慌里慌张的喊道,“实在不行,那棺材里还有个城主不知你看不看得上,我去找他商量,你们结个阴亲,楼兰作伴,潇潇洒洒,骑上骆驼,勇闯天涯,也很幸福呀姐姐!求求你,别来找我麻烦了好吗?!”
彩衣一双眼睛赤红如血,也不知听不听得进,嘶叫着朝她扑了过去。
林临挥着怀里藏着的瓷瓶,照着她的脑袋上就狠狠来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刚死没多久的缘故,她这一下竟然还把彩衣的脑袋敲烂打出了血。
红色的液体顺着额头流入眼眶,彩衣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于是那血就又从眼眶里流出,顺着地心引力一路滑到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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