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个小傻子也不懂,我带你去你的住处”,阮素不放心地看了眼这个家伙,还是决定送佛送到西。
“好啊”,谢弈棋主动地拉上了阮素的手,让阮素一下愣住了。
“你干什么?”
谢弈棋歪了歪脑袋,“姐姐不是要给我带路吗?”
行,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行!阮素麻木地任由对方牵着她,领着对方去了他的内间,面无表情地脱开了那只手,“你的住处,过会我就帮你把被褥拿来。”
谢弈棋眉眼一弯,颇为乖巧:“好的,姐姐。”
直到阮素从这个内间离开,谢弈棋才恢复了冷脸,漂亮的眉毛打起了结,姜素,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和前世的轨迹产生了这么大的差别?
谢弈棋在屋内打量着,一切用物都显得奢侈精贵,至少是之前的他完全不可能接触到的,美玉床桌,冰蚕毯丝,蓝瓦小灶,处处都透露着屋子主人的不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姜家人怎么会让他入住进来?
正当谢弈棋百思不得其解时,阮素已经拿着一个小玉罐子走了进来,面上傲气眼底却扭捏道:“过来,本小姐给你涂药!”
这个娇小姐还真要给他上药?谢弈棋愣了一下,他本只是把那事当作了玩笑,根本没想过阮素会把事情当真,心下也有些犯难。他是为了伪装被那群人推搡了没错,但习过武之人自然不在意那些细小擦伤,更不会觉得那疼了。
阮素见这人半天没动静,撇了撇嘴,“你要是不过来,那就我过来了,本小姐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她拿着小玉瓶朝着谢弈棋小步走去,发丝垂下勾着女子的微粉小脸,挠得她有些痒,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把发丝撩到了耳畔,带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撩人意味。
谢弈棋的目光凝在了阮素的脸上,想看清楚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他看不透。
阮素勾唇一笑,轻轻俯身在谢弈棋耳畔:“小傻子,你这么傻,那就姐姐帮你掀衣上药了。”
她坏坏地在人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眸中星光璀璨。
谢弈棋被这阵耳畔风吹得一机灵,如玉的耳畔到脖颈都透出了诱人的霞色,指尖更是紧紧攥在了一起。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紧接着,谢某人的衣服就被阮素迅速撩开,袒露出了背,阮素轻声“嘶”了一声,她没想到这人过得这么糟糕。本该光洁的背上除了新擦伤的痕迹,还有着众多狰狞可怖的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
阮素轻轻摸了摸那些横亘着的伤痕,沉默了片刻,“疼吧。”
随后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合人设,她连忙改口,“本小姐可没有同情你的意思,只是看你这伤疤太过丑陋,不想碍了眼睛。”
一边说,她一边把小玉瓶盖打开,纤细的指尖蘸了一抹莹白的药膏,轻轻涂到了谢弈棋的背上。
她的语气狠狠的:“我过会找人送几瓶去疤的药膏过来,你这些天就好好给本小姐涂治伤祛疤的药膏,本小姐会时不时过来检查,要是被本小姐发现你敢不用,还留那么丑陋的背部来碍本小姐的眼睛,本小姐就让你连续几天都吃不到好菜!”
她虽然口气重,指尖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担心会伤到了谢弈棋。
阮素的确没想到,谢弈棋扮作傻子的这么多年受到了这么多非人的虐待,只能心下叹惋。她也只能尽量去弥补原主做过的错事,可不能让那种可怕的情况发生。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里的小椅上,一个心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个老实地帮人上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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