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柳姨娘那事已过去了好些天,今日日头正大,这边,春荷探到了消息赶忙往院内赶。
“老夫人身边的春喜说柳姨娘命硬,这几天反倒好了些,不过她腿骨都被打碎了,后半辈子也只能瘫在床上了。”
春荷说完不满的撇了撇嘴:“这柳姨娘的命也忒硬了。”
方亦欢低头看着手中的话本,并未抬眼:“那就希望她借此机会能歇了害人的心思。”
两人说着话,突然跟在母亲身前的小丫鬟来传话:“大小姐,莫少爷今儿来了,夫人问你要不要去前院见见?”
莫成安!
“他来找母亲做什么?”
“因是快要过年节,莫少爷替莫家提早送些年节前的礼品,以示两家交好。”
想着前几天那晚,她差点就在他面前漏了泄,方亦欢手抵着头谎称道:“我今日有些头晕就不去见了。”
春荷在一旁瞪大了眼,小姐居然装病拒绝见莫少爷。
待一个多时辰过去时,方亦欢身裹厚厚的一层外衣,正兴致勃勃的摆弄着院内开盛的冬梅,好不惬意。
突然院外传来些响动,一身着白衣圆领长袍,俊俏的郎哥正朝她走来:“看来现下头也不疼了。”
看见来人,方亦欢惊慌的差点将手中拿着的冬梅折了,她脸赔着笑辩解道:“估摸着之前待在屋内闷的,现下出来倒感觉好些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谁故意不想见我呢?”莫成安负手在她面前站定,嘴角杨起一抹笑。
方亦欢赔笑的更灿烂了:“怎么会呢?”
“我担心你的身子,这才过来看看,不过也给你带了样东西。”
莫成安细细的看着她,怎的从她两人落水后,她们之间相处的关系就变了,她似是在慢慢的疏离他。
方亦欢抬手接过,是一封信,她狐疑的看着他。
莫成安只笑着,抬眼,示意她打开看看。
方亦欢拆开信封,上头只写了蒋府两字。
方亦欢拿着信封,心中多了些激动,淑玉这事有结果了。
她嘱咐春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关上门她狗腿的给莫成安到了杯温茶:“怎么样?具体调查到什么情况?”
“事情比你猜的还要严重,原先高嵩在来之前曾将一门妾室活生生的打死,此人性格凶残之极,而且龇牙必报。”
方亦欢当即抽“嘶”了一声,身上传来一股冷意。
想着高嵩不是人,没想到这么不是人。
莫成安端起茶杯,茗了一口过后皱起了眉:“怎喝起茶了?”
她不是酷爱喝海棠花茶?何时喝起这东白茶了。
方亦欢端着茶盏的手一僵,糊弄道:“海棠花茶现下不好求,便喝起这东白茶了。”
前世她的确酷爱喝海棠花茶,但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呢,对了,是在她嫁给李风柏的第二年,那时李家与她家的富硕相比,李家也只是小户。
海棠花茶以贵出名,不是李家所不能承受起的,后来被婆母知晓她拿着体几钱买这茶喝后,说她奢靡无度,无正家娘子管家之风,硬是让她跪了三天的祠堂认错。
后来她就慢慢的不再喝花茶了,慢慢的就喝上了这东白茶。
看着她黯然失色的双眸,他轻笑一声:“这茶我帮你买的到,不过,蒋家这事你想如何做?”
“这事必须得让蒋淑玉亲自瞧见,你能帮我约出高嵩那门妾室?”方亦欢连忙收起心绪,过去已经是过去了。
“可以,高嵩现在的这门小妾,每日上午会固定去一个酒肆饮酒,到时你可以找准机会将人带出。”说完,他沉吟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听说后日蒋家会特意设宴,传言是蒋夫人说漏了嘴,说是故意为高嵩和自家女儿设的宴,怕是想在当日将她们的喜事宣了,你最好赶在明日就将人带出。”
“好”方亦欢一脸凝重,她看向莫成安心中生了一顿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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