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不是太过于高看了我?”方亦欢听完父亲的这一大段的话,突然觉得她父亲是不是太过于天真了,莫成安怎么可能是为了她而敲打她父亲就卡着不给放话呢。
若莫成安真有父亲所言如此深爱着她,那他前世又何必要同自己退婚呢。
出了父亲的书房,天已经落了黑,夜风在着寒冬天袭来倒是有些清冷,方亦欢抬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春荷候在院内的屋檐下,见她出来便拔脚上前:“小姐,今日怎讲的这么久?”
方亦欢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两人一同回到了院内,只见案桌上已然放好了几堆账面,春荷喊来另外一位在内室伺候着的
方亦欢问话:“案桌上的东西是何人何时差人送来的?”
“回小姐,是老夫人差王妈妈送来的,送来后人就走了,也没交代什么话。”碧落恭敬的如实交代。
方亦欢听着点了点头,就又差人下去了,她随意抽出其中一本账目细细的看着,翻看了几页,随后点了点头:“这次送来的倒是真的。”
看着这一堆的账目,这织布坊这几年也没少挣,可为何现下织布坊会成现如今这种破落之势?
对织布坊的事她就没含糊过,随即脱了厚重的外衣,点着烛火便算起了这账目。
要想知道这织布坊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将这账面看明了,那就明了。
方亦欢正打算执灯与灯共夜时,她这清馨院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方语琴横冲直撞的进来,春荷在一旁拦都拦不住。
方语琴看着眼前的人,她恶狠狠的说着:“方亦欢,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方亦欢这才从账面上抽空抬头看了眼她:“怎么,去了庄子倒是学会粗鲁了,没得通传也敢闯我院子了?”
知晓她是故意提起外庄,提起她那段不堪的过往,方语琴失了理智谩骂道:“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怎么,父亲不在,你总算是不装了?”看着她这一脸的恨意,方亦欢挑了挑眉:“现下你都敢直接喊我名字谩骂我了?”
“是你将我小娘害成那样的!”方语琴走近她,扯过她手上的账本,气的扔出了窗外。
她回来后吃完饭便缠着祖母询问小娘的下落,到了方才,二哥才带着她去见小娘。
等她看见她小娘那副鬼样子的时候她眼泪簌簌地止不住。
方语琴似是发着疯癫,挥着手,在她案桌上将那堆好的账面全扫落在地:“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小娘,让我小娘变成那样的,你好恶毒的心,我小娘的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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