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闺阁姑娘出了门后人便不见了大半天,我还不能抓着你丫鬟问个清楚,问问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老夫人端起架子道。
方亦欢又道:“祖母,我也只不过是出去了半日,又何须做出这么大的镇派?”
“哼,你今日是平常的出去?”老夫人一手盘着玉珠,语气凌厉,深陷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那我倒要问问你,这大半天你人去哪了,出来趟门倒是连衣物都换了套?”
方亦欢听完冷笑一声,她这个祖母就不像是她的亲祖母,她的亲孙女消失了大半天不派人出去找就算了,倒是先抓了她的人,现不顾姑娘家的清白,当着一众下人抓着她的衣物说事。
“祖母这话问的,我一个姑娘家还能去那,不过若是祖母非要问个清楚,那祖母您倒是可以去问问父亲,我今日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方亦欢说完便半蹲着身子,亲自帮春荷松了绑。
“你还狡辩!今日你父亲一早就出了门,你也休想拿你父亲当借口,方家大姑娘消失大半日不见人,你这是丢了方家的体统,王妈妈,叫几个人压着她去祠堂跪着,直到她认错为止。”老夫人沉着声,一副为了方家。
王妈妈得了命,完全没给人喘息,迅速上前将她双手束上:“大小姐,得罪了。”
这次看着她们的准备,老夫人是存心要给她治罪,看来这祠堂,她不进也得进了。
她甩开王妈妈的手,没让她继续压着自己,反而挺直了背一路走向祠堂。
夕时一过,夜幕便拢上了天空。
祠堂廊上挂着稀松的两盏夜灯,祠堂内的长命灯一闪一闪着。
方亦欢抬脚进去看着里头正跪着的人,她嘴角一勾,她总算是知道祖母为何要抓她的短处罚她跪这祠堂了。
这祠堂中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日子在她院中闹事,被母亲罚跪祠堂的方语琴。
敢情她祖母是气不过她母亲责罚方语琴,便抓着她来罚跪她心里才解气。
方语琴听见动静,看着来人,眉目中布着嘲讽道:“这不是方家最知书达理的嫡女吗?竟也被罚跪祠堂了?”
方亦欢无视着她说的话,找了一处离她较远的园圃便跪了上去。
看着她这般嫌弃自己的样子,方语琴气不过便继续说道:“你也不必装的如此清高,你和你母亲联手陷害我小娘,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都同你们算清楚。”
“多行不义自毙自,你自己很清楚你小娘是什么样的德行,她如今的下场也不都是她的报应,你又何必把这脏水硬生生的泼在我身上。”方亦欢并不认她这疯狗乱咬人的罪名。
“你什么意思?”方语琴腾的起身,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对持道:“这不也是你当初咬着不松口?你也不过是掉了湖而已,人又没死,又何必将此时闹得如此之大。”
“放开你的手!”方亦欢看着她的手呵斥出声。
方语琴看着她这副清高的样子,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被打的两个巴掌,忽地她一用力将她报复性的推到:“既然姐姐要我放,那我便放了。”
“方语琴!”方语柔也不示弱,直接抬脚将她踹倒在地。
两人不多时都扭打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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