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欢凭着记忆将那木牌上的纹路细细的画了下来,她记得木牌上应该还刻了字,但是距离太远,刻了什么字她根本就没怎么看清楚。
她拿起自己做的画,举在烛光处细细的看了起来。
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的熟悉,她前世嫁人后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个玉牌,那玉牌上就是刻了这个纹路的,方亦欢很想让自己想起来,但这事好像越想她便越没了什么记忆。
前世能有什么事,什么样的人物,是在她婚嫁后还同着莫成安有牵扯的?
“小姐?”突然书房内传来春荷的声音,原是她在老太太那回来后被方夫人接了过去,而后才送了回来。
方亦欢本是不想对春荷有所隐瞒,但看着她身旁还站着一位张妈妈,她便将那画折起放进了书本中。
张妈妈虽然是母亲身边可信的人,但是她不想这件事母亲有过多的牵扯。
她起身走了出去:“张妈妈,今晚来,可是母亲有何事?”
张妈妈听着她问了,这方时才拉着她往里间走去细说:“小姐现下无事吧?夫人着急又在老爷那边抽不开身,就让我来问问今早是发生何事了?”
“今早父亲让我去莫府,我未瞧见人便打算回来,谁知在路上的空隙瞧见了莫成安,当即便追了回去,也怪我当时追的太急忘了留信。”
“那您这衣物是怎么换下的?”张妈妈摸着这布料倒是不凡。
方亦欢知晓,张妈妈这下来问,是想问问清楚,好给这方府上下说出个交代,以免她们日后再外头乱嚼什么舌根子。
“我这衣物还是当时我刚追到人没多久,便被那扫地的大婆泼了一身的水,最后没法,莫成安便带我去附近人家院里借了身衣裳回来。”
关于莫成安被追杀,她一个字都未透露。
张妈妈听完放了心,但紧接着又说出了今日的第二件事:
“我作为春荷的母亲,我也就实话说,这春荷也不大留用,一出事就毛毛躁躁乱了分寸,今儿要不是她着急慌乱跑进了夫人的院里报信,那老夫人才抓住了把柄,才闹出这老夫人傍晚等着您要去跪祠堂这一说。”
春荷听了这些话,眼泪不多时就冒了出来:“娘,您说这话,是不是要把我调开小姐身边?”她原以为她娘是替夫人过来问问小姐的安,没想到却在小姐面前说这般话。
张妈妈也不顾自家女儿的委屈,继而说道:“现下我是打算,先让春荷先去大夫人的院内,我带着她练练几个月,等您出嫁时再把人送回来,大小姐您看?”
别说春荷听了委屈,方亦欢听完眉头都一跳:“张妈妈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我母亲的意思?”
春荷有时是毛躁,但人也并不是被张妈妈说的这般严重。
“这是夫人和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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