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话的意思,是全然怪在了我祖母的头上了,这几年织布坊为何会经营成现在这种局面,也是因为我祖母。”方亦欢抓着她话,针对的问着。
作为换管事和账房也好,总是要跳出一些错来有个借口能够打发了她们才好,这样就算他们到了祖母面前哭诉,有着这些理由祖母也并不便在说些什么。
听着这话,王管事连连摇头:“不敢。”说完后她将头埋的更深,她那能怪在老夫人的头上。
“我这边回去后,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若是日后还是将这织布坊交到你手上多有不妥,所以今日特地请了位管事接替你的位置。”方亦欢说着,站在身后的李管事极为有眼力见的站了出来。
王管家抬起头,看向大小姐说的那位管事,她看了眼小姐,又看了眼她身旁的那人,现下心里已经明了了,她怎么就说今日她一来就到处挑着自己的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王管家想着这些,心里顿时有些不服气,她知道自己作为老夫人的人,在大小姐接手了这织布坊后,她铁定是留不长的,她甚至还在大小姐来的那天就匆匆去和老夫人讲着,想要辞了这工作,想让老夫人另外给她找一个出路。
可老夫人是怎么说的,说现下织布坊虽然被孙女接手了过去,但是他们两个作为是她身边的人,她还是不敢动的,再说要动的话她也是能保他们在这安度下去的。
所以他两人在小姐来了之后才按兵不动,一切都在收着小姐的动作,只有一有什么变动她们都会赶紧上报着。
“大小姐,我有一事不服。”知道大小姐这是要赶着她们走找的借口而已,谁会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呢,可是她也并不是就此罢休的主,既然老夫人打着保票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都会被留下来。
那么她也就要为着自己挣上一挣了:“这坊子,虽然做过皇朝御赐的蜀锦上供过,可那都成了以前了,这几十年来织布坊一直都是收着以前流传下来的老手艺可一些传统的织布样式,小姐您要知道,这织布手艺在精湛又如,若是这花样不时兴,那照样是没有什么市场的。”
“所以在我接手织布坊的时候,出了一些老主顾还愿意订布,其余的就根本没有几个人上来定过布,我接手分明已是成了强弩之弓,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这织布坊起死回生啊。”
王管事一连续的讲完这么一大通的话,他将这话讲完之后丝毫没有顾及会得罪大小姐,到了这里她也想透了,她身后站着时老夫人,小姐铁定不不敢将她怎么样的。
王管家这一举其实是做错了很大的一件事,她觉得她身后有老夫人背靠着撑腰,可那也是要看方亦欢愿不愿意听着老夫人和买老夫人账的。
方亦欢听完,突然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扔向她的脚边:“那听着你的意思,这织布坊已经是没有救了,在我祖父手上就已经是要破败了?我竟不知你这是在诋毁我祖父,还是在诋毁谁?”
茶盏碰的一声在她脚前落地,里头新添的茶水溅了她一脚。
王管家心下突然一漏,觉得自己方才讲话都没有细想就说了出来,现下这是真的将大小姐给得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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