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吃?是嫌我们火头的庖厨技艺不好?”樗里寻笑着看着一众歙县显贵问道。
“不敢,不敢!”一众显贵都是急忙动筷子,但是谁都没有再去动半点肉食,全都朝果蔬夹去,面如土灰,艰难下咽。
“公子!”子车乘持着一个玉质酒樽装的血色的酒水递到了樗里寻面前。
樗里寻看着酒樽中的血色酒水也是嘴角一抽,看着子车乘,你是嫌事不够大?还给老子弄来血酒?要不是左单给自己科普容易感染,我还真以为是霸气呢。
“是西域的葡萄美酒,不是血酒!”子车乘低声说道。
樗里寻这才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于是面色不改的说道:“唉,在战场上习惯了,每天不喝点人血和酒就浑身不自在,来共饮一爵!”
歙县的一众显贵脸色更加难看了,全都是双腿发软,传闻公子寻在匈奴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肉原来是真的,而且比传闻中的还要恐怖。
“破财消灾吧!”所有人都心底暗道,遇上这种愣货,讲道理是讲不通了,至于弹劾?
等消息传到咸阳,再从咸阳回到楚地,都够樗里寻把他们全埋了。
“本公子这次来呢,也不是白拿你们的,有一桩生意要跟诸位共享!”樗里寻见差不多了,这些人也都怕了,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请公子明示!”县尉开口问道,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狮子大开口,还是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尔等可知此为何物?”樗里寻拿出一支蒙恬改造的狼毫毛笔。
“笔?”所有人都是皱眉,刻刀刻写太慢,所以也有了用烧过的木炭在竹简上书写的炭笔和沾墨汁的笔,只是还是不太方便,因此没有普及。
“对的,这是我们的蒙恬将军在已有的笔的基础上改造出来的,以狼毫为头,沾以墨汁在竹简上书写,效率远超刻刀,普及开来也是时间问题罢了。”樗里寻笑着说道。
“蒙将军大才!”所有人都恭维地说道,但是不知道樗里寻拿出狼毫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做笔的生意?
“笔、墨、砚将会成为未来士子必备之物,而本公子要跟你们做的就是当前还没有被世人和商贾重视的砚台生意!”樗里寻继续说道。
“砚台?”所有人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砚台即为研墨盛墨之物,歙县石用以制砚是极为适合,本公子看来,不出十年,歙县砚台将闻名于帝国,一砚难求!”樗里寻继续说道。
“砚台?”所有人还是疑惑,但是却不是在问樗里寻,而是在心中盘算着这个砚台能有多大的利益可图。
一些精明的商人确实看到了其中的利益,首先不管樗里寻说的歙县石适合制砚,单是有樗里寻的招牌在,天下士子也都会因为崇拜公子寻而求购歙县砚。
只是他们更多的是在考虑砚台是否真会入樗里寻所说的在士子中流行起来。
若是真的流行起来,天下士子何其多,一人一方砚台,那都是巨大的商机。
“本官愿以公子为首,成立歙县砚宝斋,注资十万,公子以为如何?”杜茂却是有内部消息知道毛笔的出现已经在咸阳开始流行,连带着上好的松墨都跟着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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